徐書雲自然也聽出了朱良吉話裡的意思,皺起的眉眼,著急的辯解道:“既然是牛瘟,那肯定跟人沒關係呀!誰還能預防牛瘟呀!所以這也不能怪胡菊和樹清!”
朱良吉知道徐書雲想要維護白樹清,冷笑道:“種田要管收成,收成差了就得補錢,餵豬就得看豬壯不壯,豬死了,那就得賠錢,所以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責任和義務,這白樹清和胡菊喂死了牛,那就得負責任。”
聽見朱良吉的話,胡菊和白樹清皆愣在了原地,驚慌的胡菊趕緊推脫責任道:“我的牛昨天還好好的,這不管我的事,一定是樹清昨天割的紅薯藤有問題!不關我的事!”
胡菊的話,更是給了朱良吉機會,朱良吉連忙接著說道:“果然有問題,樹清,你還不快老實交代!”
白樹清連忙辯解道:“紅薯藤是我在土裡割的,絕對不會有問題。”
陳文強看出了朱良吉的險惡用心,知道朱良吉絕對不會輕易放過白樹清,又怎麼壓得住心中的憤怒,指著朱良吉的鼻子說道:“朱良吉,你別太過分,公是公,私是私,有什麼事你衝我來!跟樹清沒關係。”
朱良吉放大嗓門,似乎想要在聲音上也壓陳文強一頭,義正言辭的說道:“少跟我廢話,今天白樹清害死了這兩頭牛,那就得負責,你陳文強要麼賠牛,要麼我就按照規矩來辦!”
這擺明了就是要將屎盆子望白樹清頭上扣,不讓陳文強有任何辦法替白樹清開脫。
氣憤的陳文強,知道朱良吉要公報私仇,無論自己說什麼都沒用,所以也不在壓制心中的怒火,只言道:“朱良吉,你敢!”
朱良吉自然不懼怕陳文強,冷哼一聲道:“不敢!哼,你看我敢不敢,今天說什麼也要按照規矩來。你陳文強要麼賠牛,要麼白樹清明天就接受社員大會的清算,交由大隊社員審判。”
聽見朱良吉的話,徐書雲慌了,大聲質問道:“憑什麼審樹清,之前死了幾頭牛都沒事,憑什麼這麼對樹清,這不公平,朱良吉你公報私仇。”
“隨你怎麼說,我朱良吉向來公私分明,我早就提醒過,讓白樹清小心養牛,可是現在倒好,不止毒死了自己的牛,還害死了胡菊的牛。”朱良吉辯解了一句,隨即將目光落向了陳文強,倒打一耙,陰險的說道:“我看這白樹清就是故意的,就是陳文強你搞階級報復,讓白樹清毒死了村上的牛,陳文強我跟你說,這件事沒完。”
陳文強嘲笑道:“我搞階級報復?朱良吉,人在做天在看,有什麼你衝我來,欺負樹清這麼大個孩子,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朱良吉不屑的一笑,冷嘲熱諷道:“陳文強,我看你是忘了,當初你當偽保長的時候,怕過天打雷劈嗎?要不是你當初做了那麼多好事,會有今天?”
陳文強正氣凜然的說道:“我陳文強頂天立地,無愧於心,不像你個卑鄙小人,仗勢欺人,大家都有眼睛,任由你說什麼,樹清的事公道自在人心。”
隨著陳文強的憤怒,朱良吉也早已紅了眼,猖狂的笑道:“說的沒錯,公道自在人心,陳文強我也懶得跟你囉嗦,要麼賠牛,要麼明天有得白樹清好看。”
話音落,朱良吉怒氣衝衝的拂袖而去。
人群中議論紛紛,只可惜大家都是看戲人,在他們心中或許有對錯,但是更多的只有輸贏,這一場針尖對麥芒,陳文強必然要輸上一籌。
人群中的白樹清,本就有些暈乎乎的,看見陳文強和朱良吉吵吵起來,更是不知道應該如何做,所以只能是幹看著。
隨著朱良吉的離開,現場終於也算是安靜了下來,白樹清不知應該怎麼辦,所以也隨著陳文強和徐書雲回家了。
回家之後陳文強並沒有說什麼,只是憤怒不言,坐了一會,隨後就出去了,徐書雲找白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