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很多人,卻從沒想過你會如此乾脆的跑來找我。”
朽木白哉沒有回答,他只是做自己認為該做的事而已。
“連我都沒想到,你也沒想到也不出奇。”庫洛洛·魯西魯靠在大廳的門邊,血滴滴答答流到地上,匯成一條紅色的小河。
“說的也是,你並不比我差在哪裡。”藍染打量他:“但是現在看起來,差很多。”
“你的屬下很陰險,一切並非按照我的計劃來,沒辦法,這裡是你的地盤。”對通道的變化有心理準備,他步步為營,卻沒想到這變化如此讓人無法察覺。而且在東仙要命令下達之後,幾乎所有人都往他這裡來,幾乎以一個人迎接了所有兵力。但這種蜂擁而來的小螞蟻們,卻沒有一個十刃來的強。
他殺了……幾個?
他很累,但是似乎只有藍染在這裡有一個正式的座位,所以——他直接坐在地上,將一樣東西拋給朽木白哉:“我找到的,而且我想我現在八成是護不住它了。”
白哉接過,是崩玉。
“我很驚奇。”藍染立刻開口:“你不僅進入我的虛夜宮深處,從眾位包括十刃在內的破面手中逃脫,甚至還拿走了崩玉?”
“是的,這裡的佈局不足,很輕易就能看出哪兒是最重要的物品擱置的地方。”以他的能力要找到自然輕而易舉。
“那個是陷阱,佈置很嚴謹的陷阱。想從那裡拿到東西很容易,拿走卻很難。”
“我也是拿到才發現,早知道就不去拿,也是因為沒找到眉紗,所以想順便賺點外快。”庫洛洛把玩自己凌亂的額髪。
盜賊的秉性深刻在身體裡不會改變,崩玉是個極大的誘惑。誰知道拿到之後外面的道路瞬間改變,剛開始面對的還是些小角色,最後竟然直通十刃寢宮。
“我的十刃被你殺死了多少呢?”
“第五和第九,應該是這兩位,至於那位老者,鑑於敬老的關係,我只是剝奪了他戰鬥的能力。”
“這和殺死他也差不多,不過我並不是不喜歡。”藍染柔聲道:“很奇怪的,你殺死了全部對我有威脅的破面。”
“並非全部。”
“但確實幫了我大忙。”藍染示意東仙要:“找醫療隊為他療傷。”
東仙要剛剛皺眉,庫洛洛卻已經起身:“我對你的醫療班不太信任,還是等回去再說吧。”
“哦?”藍染掃過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已經止血了,甚至幾處極大的傷口也一樣。
“你時常託在手中的這本奇特的書籍我很感興趣,如果我今天放你們離開,你是否可以拿它來交換?”這兩人已是自己掌心之物,逃不掉了。
“好啊,不過要帶上眉紗。”庫洛洛毫不在乎他的威脅,至少表面看不出在乎。
“這不可能,沒有任何人有資格換她。”不要說那麼區區一本書,就算世界擺在面前,他也不可能拿眉紗來換。
“你如果真的這麼在意,現在是在做什麼?”
藍染的靈壓始終沒有降低過,就算是在對他們展現威壓,但最難過的一個卻是眉紗,他不可能沒意識到。
“我只是心情不太好。”藍染輕柔撫著眉紗的髪:“不該有的忽然存在讓我不安,但這些不安其實很無謂,所以就讓我很生氣。”
沒錯,不安是不必的,那個男人早晚會死在眉紗手上,讓兩個人都痛苦萬分的死亡。
想到這裡,靈壓漸沒,終於不再繼續加重。眉紗擰著的眉頭慢慢放鬆,最後長撥出一口氣醒來。
抬頭,便看到藍染微笑著卻冰冷的容顏,她卻還楞了一下。
沒等問出怎麼回事,記憶的碎片便分杳而來,頃刻還原。
感覺眉紗的身體放鬆、緊繃、再無力地放鬆,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