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身走掉的時候,他卻發現了那雙眼睛的明亮。不是宿醉的眼,卻是宿醉的人。那天晚上在醉酒中被套去什麼,弄不好諸葛均自己都不清楚。
反正啊,曹操手下一個兩個,都是心機深沉的混蛋一窩。
他拍拍諸葛均肩頭:“什麼時候我也變成那心機深沉的一窩中的一個,司馬家的未來也就算定了。”
諸葛均知道司馬懿指的是成為曹操的核心謀臣之一——或是武將。
“我會盡快將師兒送到安全地方。”
“嗯,均弟你記住,只要我在一日,沒有我的親自迎接,千萬莫要把師兒帶回我身邊。”
“可是,你身邊只有妻妾而無子女,必會惹人疑竇。”妻妾如衣,必要時可拋之,子女卻不同。
司馬懿淡淡道:“華兒將生第二胎,名字已經想好,若是女子便叫蕊,男子則名炎。”
“司馬蕊,司馬炎?名字都不錯,我希望能是個女孩。”
“我也希望能是個女孩,兒子那麼多沒用,女兒的用處反而更多。”生一個女兒嫁予曹家,司馬家就又多了分保障。生兒子好幾個,弄不好以後兄弟相爭。
“但願你這第二胎,莫要再肚子裡呆的太久。”
“呵呵,你當我夫人是呂家那個亂世的禍水麼?”
話說中原有一個離奇的女子,被眾人熟知。原本被人熟知的理由是她紅顏禍水巧施離間,令一代豪雄呂布現在仍跟過街老鼠一樣東躲西藏人人喊打。
可是最近被人熟知的理由:這位女子身懷有孕兩年零四個月,竟然到現在還死活沒生。
“我若是呂布,早就把這妖女在眾軍面前宰了,以安軍心。”她禍國殃民,不知道勾引了多少男人不說,而且還一孕不生,分明就不是什麼正經貨色。
“如果我是呂布,我也一樣捨不得殺。”司馬懿緊抿薄唇,那名字就似從唇縫裡擠出來的:“貂蟬、貂蟬,你沒見過她,我卻有幸見得一面。的確是紅顏禍水,無人可比。”
那張驚世傾城的臉,那一顰一笑、舉手投足,甚至一個眼神一個蹙眉的動作,都令人無法移開目光。這女人,生來就是讓男人為其魂散命消的。
“仲達,你不會也被貂蟬迷上了吧?你和嫂子可是一向很恩愛。”
“既然知道我與華兒恩愛,還有什麼好說的?只是當年初見貂蟬那面給我太大震撼,至今無法忘懷而已。直到現在,我也不敢說真能有男子抵擋她的投懷送抱。”
諸葛均淡淡哼了一聲,很明顯是看不起那個貂蟬的所作所為。
身為女子心有民族大義固然是好,但也應知廉恥。她本為大戶豢養舞娘,與一般女子相比已是低人一等,前後服侍一對父子更是不知倫理綱常。論理事後就算不削髮為尼,也該素服寡裝深居簡出,不再與人交道。誰知道她竟然為呂布做妾,還懷有妖胎,一孕二載有餘!
看諸葛均越來越氣憤的樣子,司馬懿笑著搖搖頭。他卻不覺得貂蟬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有什麼不對,只是也沒辦法反駁諸葛均。畢竟他說的是當世應有之禮儀倫常,並無半絲錯誤。
“均弟,此事均與我等無關,何必耿耿於懷?”茶杯蓋兒在他指端輕巧的打個轉,扣上:“均弟若有這個閒情,不如幫我想想,怎麼能從你兄長口中套出幾句實在話。”
諸葛均苦笑搖頭:“要有辦法還用這麼躲著他嗎?我懷疑,除非他突然反常,不然的話我們一點兒機會都沒有。”
諸葛亮的智慧實在太完美,完美的過了頭,面面俱到到讓他們都不知該如何是好。
“反常?這倒也不是不可以,我能想辦法。”司馬懿眯縫著邪魅的雙眸思索:“其實只要利用皇宮裡面那位,任是什麼辦法都可以輕而易舉。”
察覺到司馬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