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朋友。”看眉紗沒有惡意,他起身打算離開。
“現在有了。”眉紗又一次擋在他面前:“我只想和你交朋友呢?怎麼辦?”
面具底下殺意透出來:“消失吧!立刻在我眼前消失!否則——”
“否則?我還以為你們隨便就會出手殺人的,原來這麼囉嗦。”眉紗雖然口中那麼說,卻沒有做出輕視的表情。這些人最大的忌諱,就是他人的輕蔑。
被她纏得沒有辦法,他又不會輕易出手,只好停下來問:“你要幹什麼?”
“我想問你的名字。”
“我沒有名字。”他立刻回答,甚至有些戒備的看著眉紗。只是問名字就這樣嗎?
還真沒辦法……眉紗搖頭,是不是身為密探就註定要如此呢?還是因為他們不夠強?
“是的,應該是這個樣子的。”她微笑著,忽然對他說:“或者只是因為你不夠強,所以才會這麼謹慎。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呢?暗處隱藏的人。”
“很正確,只有強者才不必懼怕任何事情。”走出來的人在她意料之中,是那個表面冷酷實則極為愛護自己部下的頭領——四乃森蒼紫。
“我看到你了,很好,沒有失望。”眉紗柔聲說:“我一直在想你該是什麼樣子,該有什麼樣的眼睛……現在我看到了,果然是你該有的樣子。”
“你認識我?”
“不認識。”眉紗緩緩回答:“我從未見過你,你也從未見過我,如果一定要說的話,就算是我對御庭番眾稍有了解吧——從那動亂的京都開始。”
對御庭番眾?蒼紫的瞳孔緊縮:“你究竟是?”
故人嗎?御庭番眾們不是沒有故人,但已經少的可憐,更不要說是如此年輕的故人。
是朋友的後代?還是……仇人的後代呢?
末·若友
不管是什麼人的後代,總之是故人,既然是故人就不應隨意誅殺。
所以一個小時後,眉紗已經坐在四乃森蒼紫臨時基地的和室內,面前放著一倍熱氣騰騰的茶。
茶是好茶,比她在外面茶館和的要好多,整整一杯茶的時間,她什麼話都沒說,她對面的蒼紫也什麼話都沒說。
過了好一會兒,眉紗吐出口氣:“你很有耐心。”
“有耐性的人向來能聽到有用的事情。”蒼紫冷冷說:“現在可以說了?你的身份。”
“當然可以,我叫做眉紗•;禦寇,是亡靈女巫。”
“巫女嗎?幕府時期,御庭番確實和神社打過交道。”蒼紫看她:“但你是哪裡的?”就算是到了明治十一年,也沒有這種特殊服飾打扮的巫女吧?尤其是這些比雪還要白的和服襯著同樣的肌膚,顯得妖魅,到幾乎詭異的程度。
“現在哪裡都不算,我只是到處漂泊而已。”眉紗笑道:“所以說我對你們絕對沒有惡意,如果有什麼事情需要的話,我還可以幫忙。”
“幫忙不必,能見到故人也是好事。”蒼紫的口氣聽起來很像個老頭子:“對我們來說,能和故人坐在一起喝茶,已經是奢求。”
“說也是呢,但怎麼說也是在努力生存的一群。”眉紗再給兩人倒了一杯茶:“如果不是個個都凶神惡煞般的話,現在也應該過著平靜的生活吧?”
“平靜……你知道葵屋?”如果不知道那裡的平靜,不會對他們說出這種話。
“只是聽說過而已,並沒有親自見識。”雖然彬彬有禮不適合她,但眉紗還是維持著這種姿態,畢竟以四乃森蒼紫的性格,性急冒進只會讓他離自己越來越遠。
“那麼,有沒有想到自己以後要怎麼樣呢?”眉紗又問:“這個世界不似我們想象的那麼安穩,你的手下早晚有一天會死去。那時候你要怎麼辦?自己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