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田豐一震,也同樣緩過神來。
眉紗·禦寇!!一個讓他們深惡痛絕的姓名!
“兩位何不便在操這裡暫住?等家人歸來?操定會將兩位家人安全救出。”見他們有所動搖,曹操乾脆連利誘都用上了:“而且相信兩位知道,袁紹現在天怒人怨,捉到的話一定要處斬。但若孟德能得兩位大賢輔佐,便是違背民意放他一條生路又有何妨?”
以他的能力,不殺一個人而將他永久軟禁還不容易?
這絕對是最有效的誘餌,沮授和田豐可以拿自己的命賭,拿自己家人的命賭,卻不可以拿袁紹的命賭。
“明公所言可做保證?”沮授沉聲問。
“自然,操怎麼會騙兩位大賢?”到手了!曹操心中暗喜。
沮授靜默半晌,忽然長嘆一口氣,跪下:“沮授願奉於明公左右。”
“好!好!”曹操連忙扶起他,然後熱切的看向田豐:“先生難道還體會不到操的一片至誠之心?”
“元皓有一個條件,若明公能應允,自然當追隨明公左右。”田豐也終於鬆口。
“先生請儘管說!”曹操大方的說。
“明公肯放吾舊主性命,田豐銘謝,但——我要那女子的性命!”眉紗·禦寇,倘若不是因為她,袁公怎麼會到如此結局?
“這——”曹操躊躇,不說別的,眉紗這人就不是他能碰的。
“若明公心存不捨,那麼也無需多言,請將田豐處死。”田豐這擺明就是有她沒我、有我沒她的姿態。
沮授心中一痛,也上前道:“我也有此希望,往明公應允!”
那個將袁公害到如此田地的女子,怎麼可以活著?
曹操想起眉紗曾說過無需顧及她的言辭,難道她早就意料到此事?於是他故意大嘆口氣,才說:“既然兩位有此要求,操怎能不允?便就如此吧!”
這樣……田豐晃了晃,跪下:“拜見主公。”
一滴清淚就這麼消失在鬍鬚中。
公元197年夏,正史中官渡之戰三年之前,袁紹因沉迷美色昏庸無德,誅殺其二子袁尚。
夏末,其子袁譚反父而自立,袁氏的名望降到最低點。
正是這個時候,曹操的大軍兵臨城下。
袁譚火燒屁股一樣在自己的府邸內到處亂走,不知道該拿曹操的大軍如何是好。
現在城裡早就亂了套,他居一隅,他父親佔據另外一邊。這樣的情況不內亂就已經很不錯,怎麼可能抵禦外敵?
“這個時候才想要抵禦外敵?當初就不該和你父親反目成仇。”眉紗坐在一邊輕鬆的說。
“不反目?難道等他殺了我嗎?”袁譚怒氣衝衝的說:“要不是你來告訴我的話,我恐怕也要像袁尚一樣死的不明不白!”
“怎麼?你不怪是我讓你父親色令智昏?”
“怪你有什麼用?他要是自己不那麼無知的話,還能有什麼色令智昏一說嗎?”袁譚憤憤的道:“我知道他一直不喜歡我,但沒想到他竟然在殺了袁尚之後還要殺我!”
眉紗輕嘆:“父親還不是就怕兒子奪權?而且袁尚的殘部在他面前搬弄是非說以前的一切都是你的計謀,袁紹不氣到殺了你才怪。”
事實上搬弄是非的是她……不過這就不需要讓袁譚知道。
“哼,等這次打退曹軍之後,我一定要讓他好看!”袁譚殺氣騰騰,絲毫沒有父子之情。
眉紗微笑,打退曹軍,多好的想法……可惜,永遠也不可能成為事實。
外面突然喊殺聲震天,袁譚的臉色立刻白了。
“兵臨城下呢,還不迎敵嗎?你連出去都不敢,怎麼打退曹軍?”
“誰說我不敢迎敵!”袁譚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