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的臉。
不過……
“這是那個藍染惣右介嗎?怎麼越來越覺得和以前半點不一樣?”她還記得在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內,眉紗擁有的那個男子。那明明是一個站在眾人之上,天生擁有領導氣勢的大將軍;一個雖然有點愚忠但是卻有原則有力量有智慧的年輕偉男子。
可是現在呢?那個身穿羽織的男人分明就是個大叔嘛!而且竟然還戴了一副幾近透明的平光眼鏡,真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我看著也不舒服,這樣的他實在不是很好看呢。”眉紗附議:“不過人是會變的,數百年時間足以讓他徹底改變——當然,並不是改變成現在這副樣子。”
一人一貓在低聲私語的時候,已經和其他學生一起排成一行,陸續往臺上前進。
“十人一行,行至臺前對眾隊長施禮!”
“施禮?我可是不怎麼喜歡。”惑兒說。
“我一樣不喜歡,沒有說必須施禮不是嗎?只要上去給他們看看就好。”眉紗邁著輕鬆的腳步跟在後面。
對於十三番隊長,所有人都懷著仰慕和恭敬的心情,像眉紗這樣的八成一個都沒有。
所以當一個昂首挺胸,根本沒打算行禮的女孩出現時,立刻引起一堆人的注意和議論。
眉紗站在那裡撫摸著惑兒,她從來不介意自己變成眾人的焦點,應該說已經很習慣。
對於這樣一個女孩其他人的反應是皺眉,藍染的反應卻是驚訝到怔忡在那裡。
曾經……幾百年的時光,這個明媚耀眼的女孩已經只是夢中不斷重複著的虛影,在提醒著自己雖然可以自由操控自己的過去和未來,卻始終操縱不了這已經歸屬於他人的生命和靈魂。
他一直以為或許這個女孩再也不會出現,留給他的只有自由和淡淡遺憾,或者還有一分被毫不留情捨棄的、不知從何而來的、莫名其妙的悲傷。
但此刻——是自己眼花了嗎?
“你為何不行禮?”那個主持這次選拔的人似乎是真央靈術院的教師吧?此刻正用命令的口吻說話:“面對眾位隊長大人,怎麼可以有像你這樣不敬的舉動?”
“如果這是不敬的話,我自然會道歉。”臺中央站立的女孩語調輕柔:“但希望你瞭解,可以讓我躬身的,只有被我承認的人。”
幾名隊長都露出了感興趣的神態,如此狂傲的學生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有了。
“大膽!竟然敢如此大方厥詞?”那個老師更為氣憤,在自己主持下怎麼可以出這種事情?
“真是沒有禮數的女人,不如讓我教導她一下如何?”隊長席上的涅繭利發出低低的聲音,帶著陰森和殺意。
“噢呀?涅隊長可不能這麼欺負新生呢~是吧?藍染隊長?”市丸銀邪邪看著藍染笑,帶著五分挑釁的意味。
出乎意料的,向來以謙和有禮著稱的藍染隊長竟然沒有回答,只是定睛看著臺上那女孩。
並不是自己不想回答,胸前那血色的花因為主人的歸來在緩緩綻開花瓣,黑色十字架的墨色已經深嵌進心臟,帶來帶來一陣陣讓他忘記言語和麵具的劇痛。
“好奇怪的表情啊,難道說藍染隊長認識那個女孩子?”市丸銀立刻又問。
“啊,是舊識。”藍染並沒有否認:“在活著的時候認識的。”
藍染活著的時候?幾位隊長和副官都面色古怪的算著時間,那這女孩不是由好幾百歲了?
“像你這樣的人怎麼可以進淨靈廷來?你簡直——”
“呯。”這位教師腳下的地面突然碎裂,差點兒連他自己也摔下去。
“你可以繼續說下去。”眉紗抬起尖尖下頜,用最優雅的儀態:“只要你有能力對自己的說話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