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就翹上天了,用鼻孔看人,哼,別忘了這個家裡誰才是夫人,一個賤妾而已,就想爬到我頭上,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我堂堂郡主又豈能容你。
塗了嫣紅蔻丹的手指,溫柔的挑起跪著的人的下巴,隱去眼中的陰狠:“瞧瞧妹妹這臉蛋兒,一掐啊都能掐出水來。”說著還動手使勁掐了一把。
“哎呦,看姐姐真不小心,竟把妹妹的小臉兒掐出了紅樣,妹妹不疼吧,這要擱以前啊,老爺肯定心疼,老爺對我說過,他就是喜歡你這一身細皮嫩肉的肌膚。”夫人站起了身,拿過丫鬟的手帕嫌惡的使勁擦拭著細白的手指。
“唉,話又說回來,以妹妹這般的相貌還愁找不到良人嘛,虧得姐姐在老爺面前替你求情,老爺才看在你為林家生了兒子的份上,讓你平安出府,要不然啊,呵,亂棍打死。”扔掉手中的絲帕,姣好的臉蛋兒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人。
單純的人兒,陷入慌亂的情緒中,沒有聽出話中的恨意。
仍是不停地哀求著,不停地磕著頭。
“夫人,蝶兒已經是老爺的人了,不會再嫁給別人,求求夫人讓我見見老爺,見見兒子吧,沉兒該餓了,見不到我他會找的,會哭的,會哭的。”女人不顧自己衣衫不整,要衝出去找兒子。
貴婦人朝一旁候命的家丁使了個眼色。凶神惡煞般的家丁立即像拎物品一樣把女人拎回來,狠狠地甩在地上。
驚叫一聲,女人被甩的,差點暈過去。跌跌撞撞的爬起來,又要衝出去。
這時一道童音自不遠處響起,“孃親,那些賤人也朝這邊來了,快點兒吧。”聲音嬌嬌脆脆的煞是好聽,只是說出來的話卻讓人不禁打個寒磣,如此幼小怎會有如此心機。
貴婦人冷哼一聲,一群賤人要不是本郡主生不出兒子,你們一個個還不知道在哪個窯子裡呢,哼。
“蝶妹妹,你就放心吧,我會照顧好你兒子的。阿福,打暈她抗她出府,剩下的事知道該怎麼辦吧。”
“是,夫人,奴才辦事您就放心吧”只見那是個身材略微肥胖的中年男人,他點頭哈腰的迎合著。
女人不願,拼命掙扎,“放開我,放開我,我要見老爺,老……”
花媽媽掀簾子的手開始打顫,嘴唇也開始發抖,呵呵,好愚蠢啊,怎麼會那麼蠢呢,那個惡毒的女人,那個道貌岸然的女人,好個賢良淑德的高貴郡主,我回來了,我向你討債來了,你最好對得起我兒子,要不然就算搭上這條老命我也要讓你生不如死。
同車的水蓮愚鈍的發現花媽媽似乎有些不對,手都在打顫,緊張道:“花媽媽,花媽媽,您怎麼了,是不是那裡不舒服啊,您別嚇我。”水蓮膽小的幾乎要哭出來。
深呼幾口氣,平復好自己的情緒,放下車簾,握著水蓮的手安慰著:“小丫頭哭什麼,媽媽我又沒死,別急著哭喪,要是讓小姐看到,指不定以為我欺負你了,你也知道小姐有多寶貝你們這四棵搖錢樹。”
水蓮吸吸鼻子,把要往下掉的眼淚珠子收回去,傻傻一笑:“媽媽沒事就好。”
花媽媽白眼一翻,真神,眼淚珠子說來就來,說收就收。不過心裡暖暖的,有人關心便不是一個人。眸子一暗,想起那個十二年不見的兒子,心裡一陣酸楚,那個時候才三歲啊。
水蓮沒有察覺,自顧自的說著,“一會兒就能見到小姐了,真好,你說是不是花媽媽。”
恍惚著回答:“是啊。”
(二)
此時的嵐汀正悠閒地窩在棲鳳園裡種花種草呢。
藍天碧空下,一片翠竹林裡,小溪嘩嘩啦啦的流淌著,時而傳來杜鵑鳥的啼叫,一個絕色女子穿梭其間,扎著馬尾辮,衣袖挽起至手肘處,露出如白瓷一樣無任何瑕疵的手臂;裙襬撩起綁到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