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上,清脆的驚叫著,不時還把水濺出盆外,弄溼了軒轅烈的紫色錦袍:“我自己洗,自己洗,你出去。”
“你給我安靜些,不就是洗個腳嘛,你整個人都是我的,還害羞不成。”軒轅烈蹲在嵐汀面前,準備給她洗腳。他才不承認就算丫頭碰她他也不樂意。哼,都是我的,才不給別人看到她的肌膚。
嵐汀氣結,太霸道了,好吧好吧,你洗吧,都是泥巴,看你怎麼辦,還壞心的把腳丫一跺,濺了一地的水,這下軒轅烈的紫色錦袍不得不換了。
軒轅烈怒吼:“該死的女人,別得寸進尺啊,本王的衣服都溼了,你給我老實點。”
就不,就不,看你能把我怎樣。還想跺腳來著,被軒轅烈抓個正著。
折騰半天,終於洗完了,軒轅烈一身的衣服也溼了。揉亂了嵐汀的烏髮,大步跨出去,“來人,伺候王妃更衣。”
一隊丫頭手裡捧著華麗的錦服,玉佩布瑤,瑪瑙綠寶石,由鍾叔領著依次進來站好。嵐汀瞥了一眼,撇撇嘴,不甚在意,反正她也不喜歡這些,老實的任由她們擺佈。
死死的盯著銅鏡裡花枝招展的花孔雀,眉頭愈皺愈緊。這才十五歲的身體,打扮的像個老妖婆,青墨啊,你家小姐好想念你。
眼淚汪汪的轉頭看向鍾叔,“鍾叔叔,你看我像不像一隻開屏的孔雀,人家不要這樣啦,好醜喔。”
鍾叔仔細看了一下,咳,確實有點過了,只見步瑤金釵玉簪一股腦的全上頭上去了,她們家小王妃的腦袋都搖搖晃晃的,好像隨時都要掉一樣。下了一跳,趕緊的輕輕的往下幫著拔。“王妃別哭啊,老奴這就幫您拔下來。”
“鍾叔叔,人家也不要穿這身衣服啦,好難看啊。”小手扯著身上有些寬鬆的華麗錦袍,眼淚珠子含在紅紅的眼眶裡,哀怨的看著鍾叔。
疼她的鐘叔,哪受得住如此的眼神,當下決定咱不穿了。王妃看哪件順眼就穿哪件吧。
吧唧一聲親在鍾叔的老臉上,親的鐘叔一愣一愣的,老臉竟然奇蹟般的紅了。“鍾叔叔真好,嵐兒最喜歡你了。”
那邊軒轅烈已經重新換好衣服,坐在大廳裡等著嵐汀了。一直伺候軒轅烈的蘭馥靜靜地侯在一邊,雙手交握著放在腰前,標準的貼身侍女姿勢。
“軒轅烈,我好了,咱走吧”,一身清爽的嵐汀站到軒轅烈跟前,歡快的說著。
只見她,一襲淺藍色繡櫻花曳地長裙,秀雅大方,腰間同色系藍紗帶,綴著飄逸的緞帶。如墨般黑亮的發簡單的挽起一個斜髻,插著幾朵新鮮的茉莉花,清香宜人。耳著茉莉花形的晶亮墜子,胸前戴的也是茉莉花形的簡單銀鏈。修眉入鬢似遠山,瀅瀅水眸內含萬種風情,時而清澈如洗,純真無垢;眨眼間又似看見千年寒潭,深不見底,冰冷徹骨。瓊鼻玉管,櫻桃小嘴不點而朱。沉默時眉宇間英氣勃發;歡笑時嫵媚動人。十五歲的年紀,雖不豐滿,但是身姿窈窕,凹凸有致。用傾國傾城來形容,不為過!
軒轅烈痴了,卻清楚的知道她可以很簡單,也可以很複雜。還可以確定一點,她,不會讓人握於手中。
嵐汀也在看軒轅烈,第一次見面,就知道他很英俊,黑色錦袍,金線繡著蛟龍;一條金色襄玉的腰帶完好的束縛著堅挺的腰。臭男人還真帥啊!
自蘭馥手中接過一串翠綠的玉鈴鐺,自然的解下嵐汀手腕上的緋色玉鈴鐺扔掉。親自把那串翠綠色的鈴鐺戴在嵐汀手腕上。
嵐汀眼前一亮,不語,反正那串緋色玉鈴鐺是在小攤上隨便買的,而眼下這串玉鈴鐺一看便知不是凡品,白給的,不要白不要。
自然的攬過嵐汀的小蠻腰,便往外走去。
(三)
金殿上亮如白晝,映照著大殿之上,四根金柱上的龍鳳圖騰栩栩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