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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的一番追問,令驥遠煩厭不已,一把推開她道:“你就那麼盼著他受傷,盼著他發生更可怕的事情?還要找到他和他死在一起,你就那麼盼著他死是不是?如你所願,現在他因為你被看管起來了,等回了京,還不一定要面對什麼呢!撤職或者削爵,或者還有更可怕的,這些都是拜你所賜!”
“不!”新月連連擺手,“不,我不是想連累他的!我,我一定會和太后說,一切都是我的錯,一切都來懲罰好了,一定不會讓他有事的!”
“住口!”驥遠實在受不了新月的囉嗦了,大吼一聲,“你以為你還有什麼恩典不成?你知道為了救你受傷的那位是誰嗎?他就是太后和皇上最為倚重的承澤親王,現在卻為了你,命在旦夕!我告訴你,你現在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求你就別在左一句努達海,右一句努達海的連累他了!你要是真的為努達海好,你就給我閉嘴!”
新月終於被驥遠的一席話震住了。她驚魂未定的後退了兩步,彷彿驟然明白了自己的處境,一張小臉瞬間寫滿了恐懼和擔憂。
驥遠也沒功夫再管她,以免麻煩,他吩咐一旁的一名小隊長道:“若是她再哭哭啼啼的到處惹麻煩,就把她打暈了扛回去。要是將來太后怪罪,我全都擔著!”
說完了這句,驥遠終於沒了耐心,甩手便回去了碩塞的擔架旁,不再理會新月。
終於趕回了營地之時,碩塞已近昏迷。驥遠大喊著軍醫,迅速將碩塞送入了醫帳,大夫則很快把驥遠等閒雜人等趕了出來。
從大夫那得到碩塞一定會沒事的保證,驥遠才略微放心的出了醫帳,一轉眼看到被幾個士兵看著的新月也在擔心而緊張的瞧著這邊,心道總算她還有點良心,知道為碩塞擔心一下。
知道碩塞應該不會有事,疲憊緊張了一夜的驥遠終於也有些支撐不住,乾脆坐在了醫帳外的地上,稍稍放鬆一下,並等待著碩塞拔箭的結果。
此時天已矇矇亮,營地裡卻很安靜,並不是大家都在沉睡,而是大軍還未歸來。按照計劃,後半夜大將軍董學禮也帶著其餘諸將由前山上去攻打天池寨了,他們打算經此一役就徹底拔除天池寨。所以,此時營地只有少數留守士兵和一些傷兵,自然很是安靜。
在這樣安靜的氛圍裡,驥遠終於慢慢放鬆了下來。想到此次一戰,自己立了大功,就不由得有些自豪;再想到遠在京城為他擔心的塞雅,還有在襄陽城的額娘、珞琳,心裡又一片溫馨柔軟。這次回京之後,不知道他是不是能自己建府了,可是如果奶奶不同意,非得留他待在將軍府,那到時怎麼辦呢?他想照顧額娘和妹妹的想法,究竟能不能實現呢?
想到這裡,驥遠腦海裡卻忽然蹦出一個想法:若是能有一個人,替他照顧額娘就好了。比如,表舅舅。
驥遠被自己這個突然出現的想法驚住了,驚完之後,卻是想來想去都覺得只有利處的好辦法。只是,前提得是額娘和表舅舅都願意才行。不過,那也不是什麼難事。驥遠越發覺得自己這個想法很不錯,連帶著精神也高漲起來,立刻就開始想著應該如何聯合珞琳,然後撮合額娘和表舅舅。
然而,還沒等他再想出具體的辦法,營地內卻突然吵鬧起來。
在營地深處鬧起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努達海。
努達海自從白天被看管在了偏帳裡,本來還是很安靜的。他也料到自己此番退兵是肯定要受到懲罰的,只是沒想到董學禮居然動作那麼快而已。被看管之後,他苦於沒有想到解救新月的辦法,便也沒有反抗,反而樂得清靜的去想既能攻打天池寨,又能不威脅到新月的好計策,並等著董學禮見他。他認為畢竟自己好歹也是個將軍,董學禮要懲罰他總不能就這樣軟禁起來就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