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沒有說話的嫻語也道:“如果努達海和姑姑沒有和離,努達海的罪過反而更大。更重要的是那樣老夫人不僅可能保不住兒子,就連驥遠都可能保不住呢。”
塞雅連連點頭道:“對,奶奶說得就是嫻語這麼個意思。”
碩塞則看了看凌雁,笑著說:“如今驥遠能建功得賞,還被賜府獨居,老太太總能明白這其中肯定是有姨父的關係的。而眾所周知,雁姬頗得太后歡心,老太太肯定也會認為這裡面有雁姬的功勞。所以,老太太終究能想明白,也很正常。”
凌雁瞧了瞧碩塞笑笑,又轉回頭瞧著驥遠和珞琳道:“你們奶奶能理解額娘,我自然是高興的。雖然額娘無所謂,將來也不太可能多與你們奶奶相處,但她總歸是你們的奶奶,我也不希望她把我視為敵人,你們夾在中間不開心。所以還是謝謝你,塞雅,你的努力解決了我們的一個大難題。”
塞雅被凌雁的感謝說得越發的不好意思,微紅著臉說:“不要謝我啦,額娘。我們都是一家人嘛,只要你和驥遠還有珞琳開心,叫我做什麼都沒關係的。”
大家都開心得笑了一會,索額圖又問驥遠道:“接下來呢?最終老太太有沒有讓努達海和新月進門?”
索額圖這樣一問,驥遠眼裡突然有了一絲神采:“接下來的事情,我倒有些佩服奶奶了。”
驥遠這樣一說,所有人都被吊起了胃口,就連靠著凌雁趴在她腿上的小芳兒都忍不住抬起頭,期待得等著驥遠的敘述。
驥遠接著道:“我讓霜顏和靜香去給我們收拾東西,然後扶著塞雅坐到了一旁陳嬤嬤叫人搬出來的椅子上。奶奶則轉身對阿瑪說,讓他跪在門口,想想自己做錯了什麼,跪足三個時辰,才許他進門。”
驥遠說到這裡,頓了頓。
所有人都不是很明白,嵐煙和珞琳更是幾乎齊聲問了出來:“新月呢?然後呢?”
驥遠笑笑,接著敘述下面的情形。
努達海當時聽老夫人說跪足三個時辰就讓他進門,立刻就高興不已的和新月互相握緊了手,然後期待的問老夫人道:“額娘,那您是不是已經原諒兒子了?新月呢?您也允許她跟兒子一起進門了嗎?”
老夫人卻沒有回答,而是厲聲反問努達海:“努達海,我問你,你還認不認我這個額娘,你還是不是我的兒子?”
努達海連忙答道:“額娘這是什麼話,兒子當然是您的兒子。”
老夫人又道:“那好,努達海,我再問你,你自己覺得,你到底有沒有做錯的地方?”
努達海瞧了瞧新月,又緊了緊握住她的手,然後回身勇敢的對老夫人道:“兒子不敢否認,兒子的確有做錯的地方!”
老夫人仍然盯著努達海,並不看新月,只是沉聲道:“那好,既然你也承認有錯,那我作為你的額娘,懲罰你也是應該的,是不是?”
努達海這時安撫的拍了拍新月,然後終於鬆開了握著新月的手,直直的跪了下來,垂首道:“額娘懲罰的對,兒子甘願受罰!”
老夫人這時才微微有些放鬆了嚴厲的面色:“很好,努達海,至少你還認我這個額娘,額娘總算沒有白養你這個兒子。其它的事情,等你跪完這三個時辰,我們再談。”
努達海這次竟然難得的沒有反駁,也許他對於將他養大的母親還是有些尊重的,於是便順從得跪在了那裡。
只是一旁的新月看了片刻,似乎有些心痛,便忽然跪倒在了努達海一旁,悲悽得對老夫人道:“老夫人,三個時辰太長了,您不能仁慈一些麼?努達海他剛從戰場上回來,身上的傷還沒有完全好,要是跪上三個時辰,說不定,說不定……要不然,讓我來替他跪好了,我沒有受傷,而且努達海會惹您生氣也都是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