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也未嘗不可。只是,不知道斷了雲家貨源的人,能不能承受雲家的低調沉默。
是的,翎萱的做法,卻是讓江南陷入了一股詭異的氛圍裡,那些人想要吃死雲家,至少這麼多年來,看著雲家大發財,自己卻只沾了一點便宜,所以想要吃大頭,等著雲家來求饒。可是,真的做了,卻發現事情沒有那麼順利。
本該哭天喊地求人的雲家掌櫃,能撐著的,都在死死的撐著,並不開口求人。不能撐著的人,都選擇了關門,期間引起的大震動,已經引來了不少的議論,有人甚至斷言,雲家在江南撐不住,要倒了。
可江南撐不住了,要多少人失了業,也讓多少人過不了平靜的日子?
這樣的後果,誰能負責?
那些人在心裡隱隱的焦躁著,終於,熬了二十多天之後,得知雲家現任家主到了江南處理這件事之後,大家才心裡鬆口氣,暗暗的商議,等待著雲家人來求,一定要拽的高高的,不能輕易的就服軟了,這樣一來,鬧了那麼大一出,根本沒有什麼意義。
只是,以為雲翎萱年紀小,好拿捏,那些人就真的預料錯了。
得知雲翎萱到了江南晉城,個個都開始做準備,等待著獅子大開口。可是,雲翎萱真的那麼好拿捏嗎?
翎萱到了晉城,雲家幾個在江南負責的人都知道,所以得了訊息,就全部趕到了原先五年前自己在江南小住的那個院落,這裡也早就收拾乾淨,就等著她來了。
“給大小姐請安,”江南的掌櫃到都很有自知之明,沒有輕視眼前這個年僅十五歲的小姑娘。
“各位都是我的長輩,該是我給各位行禮才是,”翎萱知道,越是往外的掌櫃,越是在雲家的時間長久,所以對他們還是很敬重的,但前提是他們的心是向著雲家的。若是心是向著別處的,那就別怪她不念往日的情份了。
“大小姐客氣了,老朽等都在等大小姐到來,好解決眼前雲家商鋪遇到的問題,不知道大小姐有什麼想法嗎?”帶頭的人也不敢耽擱,眼前的問題是雲家從建立初到現在,最最危機的時候,客氣這些,都解決什麼問題。
“陳伯,”翎萱方才知道那掌櫃姓陳,也沒打算再跟他們拖沓下去,坐到了主位,面色嚴肅的說:“我初到江南,具體發生的事情跟現在雲家鋪子要遇到的事情也不是很清楚,能跟我好好的說一說嗎?”
她得尊重那些盡心盡力為雲家賣命的老人們。
陳伯跟幾位來的掌櫃對視了一眼,在默契之中好像下了什麼決定,輕聲的點點頭說:“大小姐能這麼問,那老朽就跟大小姐細細的說上一遍,”
從陳伯的話裡,翎萱也慢慢的知道了江南生意的一個大致的情況。
不管是做什麼生意,上官媛秉持的就是自己有飯吃,也不能餓死了別人,所以做什麼生意都給別人一條活路,反正不管人家想做什麼,整個江南,她也吃不下去。也因為這樣,才發生了眼前的棘手事情。
比如說田地,買了,不一定全部都是種一樣的,所以有的需要別的種子,就得找糧商買,好相互都得利。
可是,這一次,不但染織坊裡的原料被人拒絕說沒有了,連糧商都說糧種沒有了,更別說旁的了,所以這裡麵包含了什麼,是個傻子都能明白。
翎萱明白之後,望著陳伯,淡淡的問道:“能知道問題的關鍵出在哪裡嗎?”她相信,做生意的人都不單單是忠厚老實的。
陳伯看上去很忠厚,可雙眼裡閃過的精明可不是這樣年紀的老人該有的。
跟雲家關聯的出了那麼大的事情,陳伯要是什麼都沒有查的話,那是真的說不過去了。
陳伯的雙眼眯了一下,眼裡閃過一絲光芒。說實話,自從老爺夫人去世之後,他心裡一直在擔心,大少爺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