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君知蕭過於沉默了,導致這玩得嗨的三個人都忘了這包間的角落裡,還坐著一個人,這個人和雲深,曾是少年戀人,情深意重。
君知蕭的眸色暗淡了幾分,原來紀柏然掛念雲深,是從這麼久遠的時候就開始了的,那得多大的勇氣,才能支撐著他,愛她到現在。
“其實這也不能完全怪雲深,當年那事,也是阿然做得有些過火了,雲深恨他,也在情理之中。”孫遠沉吟了一下,總算說了一句比較公正的話。
似乎是程風輸了,他端起桌面上的酒,很是豪爽地全數入肚,臉上的神色很滿足,很是妖嬈地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唇,頗有幾分女人的嬌媚的紫色。
他張了張口:“你知道個什麼?當年要不是阿然讓雲深成為了他的女人,你以為現在雲深會在哪裡?”程風說起話來絲毫的不客氣,神色間有些鄙夷,因為孫遠的無知。
孫遠翻了一個白眼,當時太混亂了,他們這些局外人只是看到了事情的表面,並不知道這深層究竟是什麼,這程風當年是親手送紀柏然走的,應該是知道一些內情的。
當時雲深醒來在紀柏然的床上,恰好被君知蕭發現,這本身就有些的說不開,此刻說起來,他們三個都有些興致勃勃。
沒有發現身後的君知蕭,臉色冷得可怕,幾乎風雨欲來之勢,男人的眉宇之間,都縈繞上了濃重的戾氣,這個冷淡的男人,是極少有這樣明顯的陰狠的。
除了那段往事。
“那你說說,阿然設計雲深,讓她蒙受了殘花敗柳的罵名,你說阿然怎麼就不過分了?”董祺端也蹙眉,這件事所有人都認為雲深是為了求紀柏然的幫忙,自動爬上他的床的。
而事發後,君知蕭和紀家人都成為了他們偷情歡好的見證人,在當時看來,雲深就是為了獲得紀柏然的幫助,試圖想要抱住榮華富貴。
所有人都是這麼認為的,因為紀柏然沒有解釋,而云深也沒有隻言片語的解釋,在這件事發生之後,雲深也如他們想的那般,又重新得到了榮華,被紀柏然重金送出了中國,去往威尼斯,成為了他昂貴的情人。
就是因為這一切的一切,所有人都認為,雲深雖然失去了一切值得同情,但是她為了自報而用這樣的手段,讓他們所不齒,他們也就一直對她,沒有了好印象。
包間迷離的燈光裡,程風臉上流轉著一些高深莫測的光芒,眯著眼睛,如同狐狸般,有些狡黠,掌握了一定的秘密果然是一個好事情,這多麼的吸引目光。
看這孫遠和董祺端,看著他,幾乎差不多要把眼睛貼他臉上了。
“別故作深沉了,小樣的,快說。”董祺端看出了程風的矯情,伸手拍了一下程風正撫著下巴的手,明明下巴乾淨得很,卻偏得故作深沉地摸個什麼?
程風被他拍掉手,有些不滿地看著董祺端,卻被董祺端和孫遠兩人齊齊地瞪著,最後妥協地擺擺手,這才慢悠悠地說出了其中的隱情。
程風的聲音很輕,有些夢幻,似乎在回想當年的事情,說出來的往事,都帶上了舊的印記:“你們都不知道吧,當年雲深才是雲氏企業的最大的股東,當時雲夫人段雅把自己手裡的股權都讓給了雲深,加上雲深的爺爺留給雲深的股份,雲深實際上,就成為了真正的雲氏企業最大的BOSS。”
程風說起這話,頗有些的傳奇的色彩,臉上不自覺地流露出了一抹羨慕的神色,或者說是有些的玄乎,覺得這世界上,悲喜之事,都莫過於如此了。
孫遠張了張口想要說些什麼,卻被程風打斷了:“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是不是想問這事情和阿然有什麼關係?”程風得意地看著孫遠呆滯地點頭,很是得瑟。
“這其中的關係大著呢,當時家老爺子不是拿到了雲祝掏空公司財產的證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