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默。一會阿白才問道:“確認了?”
蕭可點點頭:“嗯,六月說不是,跟阿玉胎記的位置差不多,但卻更像是缺了一角的胎記,那種東西當然不可能缺掉,所以……我不是阿玉。”
說這些話的時候不知為什麼心裡有些不舒服,蕭可忽然覺得自己是阿玉也挺好。但世上沒有如果,她就是她,不是一千年前的阿玉。
阿白微微一笑:“既然不是,那就作為茅茅繼續在這住下來吧。”
“像之前一樣?”
“嗯。”
蕭可有些釋懷,還是做自己好,做個合格的茅山女道士。
兩人從後院出來,濃濃香氣撲到鼻尖,不用看也知道是豔鬼了。阿白見她往外走,眉頭微皺:“阿豔。”
阿豔緩緩轉身,身姿優美,每個動作都極盡完美,蕭可無論看多少次都覺得驚豔。虧得阿白還能這麼鎮定,這傢伙該不會真的是腎虛吧……
“你傷還沒好,準備去哪裡?”
阿白問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微冷,儼然已經料到她的目的,頗有阻攔的意味。
阿豔輕輕一笑,美如最豔麗的繁花:“去醫院。”
蕭可眨眨眼:“你受傷了去醫院幹嘛?阿白要是治不了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試試。”
“謝過道長,不用了。”阿豔抿了抿紅唇,又看向阿白,“白老大,告辭了。”
阿白想攔,但是沒有動。要是有用,也不至於總是負傷來找他療傷。蕭可滿腹好奇:“她去醫院做什麼?”
“給人續命。”
蕭可頓了頓,隱約明白:“豔鬼的修為向來比普通的鬼怪修為高,可她卻很孱弱,原來是把自己的修為給凡人了。那人對她有很大的恩惠?”
“嗯,阿豔年長我三百歲,以前是秦淮名妓。後來被人贖身,她心甘情願跟對方走,可沒想到沒過多久,那人就要把她轉送給別人好升官發財。阿豔憤然從船上跳下,落到下游,被個漁夫救了。兩人一起過了兩年的安穩日子,沒想到被那人渣發現,帶了人來,活生生把漁夫打死。阿豔趁著他們不注意,也割腕自殺了。”
這個故事不過三言兩語,在小說裡頭也俗套的不能再俗套,但親耳聽見,蕭可還是覺得憤然和可惜:“阿豔現在幫著續命的人,就是轉生的漁夫?”
阿白微點了頭:“對,她說這是她欠他的,就算修為全沒了,灰飛煙滅,無法投胎,也無所謂。”
蕭可搖搖頭,可以理解卻又心疼:“真傻。”
“老大,老大。”
芽芽稚嫩又活潑聲音在遠處就聽見了,蕭可看見他時,手裡還拿著一把芹菜,估計又是準備去喂小雅吧。這種默默心疼猰貐的感覺……
“中元節的請帖送來了。”芽芽跑到前頭,遞了只死魂蟲給他。
死魂蟲約一指長,只看得見無神呆滯的眼睛,沒有嘴巴和鼻子,身體就是個蟲子。蕭可稍稍離遠了點,她不怕很多東西,但死魂蟲絕對不是其中之一。她討厭軟綿綿又沒四肢的東西。
阿白司空見慣,直接接了過來。彈指一扔,死魂蟲被拋上空中,化作一陣白煙,白煙漸漸變成白雲般的字,烙在半空。
“七月十五,鬼門全開,恭迎大駕。”
中元節是鬼界一年一度的盛典,無論是什麼地位,好鬼壞鬼都會受邀。不得不說這對他們而言是件非常期待的事,見蕭可好奇,阿白笑道:“茅茅,要不要去參加鬼界盛典?”
蕭可斜乜:“你能帶個大活人進去?在門口就被攔下來了吧。”
阿白無奈道:“我怎麼會帶你去做這麼危險的事,自然是有其他門可以進去的。”
芽芽認真點頭:“每年我們都是走貴賓路的,那裡一點也不擠。而且在貴賓席還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