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和溱溱之間有什麼矛盾？”柳茹一邊走一邊看著前方那個瘦小的背影。
“沒什麼。”楚向舟給出了和江溱溱一模一樣的答案。
柳茹覺得很無語。
“你怎麼和江溱溱說一模一樣的話。”
“是嗎？”楚向舟想起進入沙林之前他和江溱溱在原地的對峙，她那重複的“女人的直覺”，突然笑出聲。
……柳茹只覺得楚向舟笑得很奇怪。這種時候有什麼好笑的。
“所以是什麼矛盾？”柳茹無語地撇撇嘴。
“我懷疑她。”楚向舟眼神複雜。
“你懷疑江溱溱？”柳茹翻了個白眼，“就她那個樣子，有什麼值得懷疑的嗎？”
“我也不知道。”楚向舟把聲音放得很輕。
“你說什麼？”柳茹怎麼感覺楚向舟嘟囔了一句什麼，但她沒有聽清。
“我懷疑江溱溱不是我們表面看到的那樣。”楚向舟聲音恢復正常音調。
“為什麼？”柳茹不解。在她看來，江溱溱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當然，她雖然普通，沒有他們這樣的特異能力，但是她活潑可愛，還有點小聰明，這樣的人身上能有什麼值得懷疑的嗎。
“你想想，我一開始遇到江溱溱是在哪裡。”楚向舟看向遠處。
“這不是廢話嗎。海沙坑啊，你還說她是你的救命恩人。”柳茹雖然不理解，但她還是認真回答起楚向舟的問題。
她知道，楚向舟這樣問一定是想要引導她說出某個答案。這從之前他引導她發現沙林裡埋著的物資就知道了。
“沒錯。那麼當時我遇到她的時候，她是什麼樣的？”楚向舟也想透過和柳茹一問一答的方式，重新理順自己的思路，並且看看能不能從柳茹的回答中發現一些他沒有想到的地方，對他之前的推測進行補充，或者……推翻。
“你當時以為她是一具屍體。所以你在海沙怪把你們同時揚起的時候，你藉助她的身體，幫你抵擋沙子。”柳茹仔細回想著當時她和楚向舟的對話。
“對。那麼，我當時為什麼會以為她是一具屍體？”楚向舟的回憶拉到了初四那天晚上。
“因為江溱溱她把自己埋了起來，在你用她的身體做抵擋的時候，她也沒有說話，直到你把她當作‘肉墊’做從空中摔下去的緩衝。”柳茹認真回答。
“那我是怎麼把她帶回來的？”楚向舟想到了面罩下她吐著血的臉。
柳茹想到楚向舟用許多布條綁著江溱溱，拖到屋子裡的樣子，不免笑出聲，“你拖著她回來的。”
“沒錯。”楚向舟想到自己還和柳茹一起把江溱溱抬到了石床上。當時他一點也沒有要觸碰她的意思，但是在沙林中，他卻因為她害怕把她扯到懷裡。這是為什麼？
柳茹低頭往前走著，等著楚向舟的下一個問題，但他沒有說話，似乎在思考，於是她耐心地等著。
楚向舟想了想，可能是因為江溱溱當時太害怕了，他擔心她會叫出聲，於是才把她抱到懷裡，遮擋她看向變異人種的視線。
沒錯，就是這樣的。
“那你在給江溱溱清理傷口的時候，有什麼發現嗎？”楚向舟扭頭看著柳茹。當時他守在門外，不知道柳茹有沒有在江溱溱身上發現什麼。
“你？”柳茹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楚向舟，他想知道什麼啊，怎麼還問了這麼私密的問題。
察覺到柳茹的誤會，楚向舟淡淡開口：“你別誤會，我只是想知道她有沒有和別人不同的地方。”
柳茹一臉“原來如此”的表情，馬上擺擺手：“沒什麼不同的啊。”但馬上她又想到了什麼，於是笑容慢慢凝固。
“想到了什麼？”楚向舟耐心地引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