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的散修。這樣的人,在修真界一抓一大把,大部分都是在修真界的最底層掙扎,鮮有能夠成大器者。
其實就算秦之初有師門,姬佑君也不可能把秦之初放在眼中,丹藥師在一個非常稀缺的職業,地位崇高,受人尊敬,秦之初跟丹藥師相比,屁都不是。
不止姬佑君不把秦之初放在眼中,當姬佑君露面的時候,剛才那些爭著搶著給秦之初送禮的諸多修真者,幾乎無一例外,都不看好秦之初。秦之初最多獲得一點智屏郡主的青睞,也就僅此而已,這從智屏郡主依舊任由秦之初住在散修聚集的沙灘,就可見一斑,他又不是智屏郡主的郡馬,憑什麼去跟姬佑君爭鋒。
然而事實的發展往往是在不經意間,出乎人的意料。
在京城的時候,秦之初就敢當著智屏郡主、楚國公世子的面,怒而擊打魏旭晨,那是秦之初與魏旭晨之間的身份差距,比現在秦之初和姬佑君之間的身份差距還要大,沒有理由,現在秦之初會退縮。
秦之初假裝沒有看到姬佑君,直直地低頭朝著姬佑君的方向走去。他走的速度並不快,甚至可以用“慢”來形容,他這也是給了姬佑君一個臺階下,只要姬佑君能夠讓開,他就可以權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只是姬佑君從來不是一個能夠主動服軟的主兒,主動給秦之初讓路,那是門都沒有的。
姬佑君眼睜睜地看著秦之初一步步地走過來,他能夠感覺到秦之初身上的氣勢越來越凝重,在短短的時間內,就從一個無害的路人甲,變成了磨尖了牙齒的虎狼,殺氣騰騰,一往無前。
姬佑君的腦海中在極短的瞬間閃現過了往旁邊躲一躲的念頭,但是這個念頭在下一瞬間就讓他給掐滅了。讓一步容易,他的名聲可就隨之全部垮塌下來了,他的面子往哪兒擱,以後誰見到他,不都得在背後議論他在秦之初的威逼之下,膽寒了嗎?
當然,支撐著姬佑君的最大念頭,還是秦之初沒那個膽子,他料定秦之初不敢撞飛他這個煉丹大師的唯一入室弟子。
秦之初和姬佑君之間的間隔也就是十幾步的距離,這麼短的距離,就算是走的再慢,又能夠把時間拖到什麼程度。
當距離姬佑君還有兩步間隔的時候,秦之初的身上突然湧出一股強大的力量,這是他粗略地估計了一下姬佑君的實力之後,極有針對性地釋放出來的。
在這股力量湧現出現的一瞬間,秦之初募然加快了速度,猛地向前搶了一大步,那股力量倏然而出,一下子就把姬佑君撞飛了出去。
姬佑君甚至都沒有來得及啟動護身符,就飛了起來,“混蛋。”
那“蛋”字的音還沒有落,姬佑君就撲通一聲,落在了十幾步之外的海水中,他是頭朝下掉下來的,這裡的海水又不是很深,他身上又沒有護身罩保護他,一頭就扎進了鬆軟的泥沙中,汙泥爛沙,苦澀的海水一股腦地就往他的口鼻中湧去。他倒插蔥一般豎在海水中,手腳亂動,衣服全都海水打溼了。
“姬小大師……”圍觀的諸多修真者全都嚇壞了,連忙衝過沙灘,衝進了海水中,手忙腳亂地把姬佑君給拔了出來。
姬佑君氣的臉都青了,要不是臉上有泥沙遮著,那麼誰都能看出來他的臉已經沒有一點人色了,他先往外吐了幾口泥沙,就含糊不清地叫喊道:
“秦之初,你個狂悖無禮,理應天打雷劈的混蛋,我警告你,不準再接近智屏郡主,否則我扒了你的皮。還有,所有人都給我記住,誰要是交好秦之初,那就是跟我姬佑君過不去,以後,你們誰也別想從我這裡購買到丹藥。”
這幾句話大概才是姬佑君這次來找秦之初的主要目的,他要是早點說出來,就不會上演一場倒栽蔥的鬧劇了。
說完這幾句話,姬佑君大概也是覺得無臉繼續留下了,憤懣地哼了一聲,一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