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六大國公要聯袂告御狀,參秦之初謀害他們的家族煉丹師?”顏士奇得知後,皺起了眉頭,他搞不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他清楚地叮囑過秦之初,要跟六大國公府搞好關係,這才幾天功夫,就鬧出這麼大的事情來,難道秦之初沒有把他的交代記在心嗎?
“走,各位同僚,咱們一起去。”顏士奇對同在內閣辦公的其他幾位次輔、三輔等內閣大臣說了一聲,然後率先起身,出了內閣小院,朝著午門走去。
幾位內閣大臣跟顏士奇一起,哭笑不得地看著在午門外跪著的六大國公、世子等人,他們都已經哭成了一團,鼻涕不是鼻涕,眼淚不是眼淚,哭狀之悲慘,令聞者落淚,見者傷心呢。
顏士奇暗自搖頭,順德帝駕崩的時候,六大國公按照舊例,到宮中為順德帝守靈,那時候,也沒見他們哭的這麼悽慘呀。現在他們哭的這麼厲害,要是讓言官看在眼中,抓他們的小辮子,絕對是一抓一個準。
想歸想,顏士奇卻不會太把這件事當成一回事,他為人比較務實,不會揪住那些無足輕重的細節不放,人生如戲,又怎麼能夠保證那些在順德帝靈前哭的死去活來的人就一定對順德帝忠心耿耿呢?
第437章 一個女婿半個兒
》第437章一個女婿半個兒
第437章一個女婿半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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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國公、齊國公、趙國公、韓國公、魏國公、燕國公等六大國公一字排開,跪在地,在他們的身後,是他們的世子,同樣跪在地,個個悲痛萬分,義憤非常。
秦之初站在他們的後面,劍眉道長和定如這一道一尼隨伴左右,他們仨都沒跪。在他們周圍,還圍著十幾個六大國公府的家族修真者,這些人以往是從來不會踏足到紫禁城內外的,這次為了防止秦之初逃走,特地過來,就近監視秦之初。
別看顏士奇已有七十多歲,但是眼神依然犀利,他在長隨的攙扶下,走到午門外,眼睛一掃,就把各人的表現盡覽眼中。
他特別留意看了秦之初一眼,以前不是沒有跑到皇宮外,叫嚷著要告御狀的大臣,那些大臣不管有理沒理,為了取得皇帝的同情和支援,誰不是放低了姿態,跪著要求皇帝主持公道。這秦之初倒是好,立而不跪,雖說先帝有旨,見官不跪,見官不拜,但是你要打官司,還端著架子幹什麼?
顏士奇暗中搖頭,如果他所料不錯的話,秦之初對皇帝的尊敬應該是表面裝出來的,骨子裡實際並沒有太把皇帝當做一回事,要不然的話,也不能在這個節骨眼,還堅持不跪。
顏士奇嘆了口氣,但凡是仙師,基本都不把皇權放在眼中,即便是秦之初也不例外。所幸他跟秦之初懇談了一次,知道秦之初無疑染指皇權,同時作為未來的駙馬爺,秦之初還是能夠最大可能地維護姬氏的皇權統治的,有了這一點,再去吹毛求疵,要求秦之初向皇權低頭,就有點強人所難了。
顏士奇想起先帝在世的時候,對秦之初這位新科狀元的打壓,也許從那時候,秦之初的心中對皇室就有了一定程度的不滿、不服,如果不是皇室之中,有智屏公主這樣一個人,曾對秦之初提供過幫助,如今又許給他為妻,或許秦之初就真的會完全而又徹底地不把皇室放在眼中了。
如今,秦之初雖然對皇室沒有多少親近、臣服之意,但是看在智屏公主的面子,他應該還是願意幫助皇室特別是新帝做些事情的。
有這一點,就夠了。
顏士奇不願在秦之初和皇室之間的關係多事,他可不糊塗,秦之初做為一名修真者,可以說是大周官場中一個非常特殊的存在,他願意聽你的,啥都好說,不願意聽你的,做為他的司,很難制約住他。顏士奇既然已經肯定了秦之初的心意,也就不願去挑戰秦之初的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