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西君而我是燼孤狐,他是仙帝那邊的人,我還是近而遠之為好。
而他見我如此,皺了下眉「小東西,今天我先回去了,過幾日再來找你玩好不好?」
目光從未移開,微微點頭。目送他滿意的轉身離去,緩緩走到洞外,望著那背影,卻說這時他忽然回頭,瞭然的看著我,笑容揮之不去的逐漸擴大,最終人影消失在眼前。
這裡,還是離開吧。
我已經沒有過多的精力去分析一個人,或和一個人從認識到成為朋友,成為兄弟,這樣的精力完全已經沒有……
此刻,我連一件對敵的法器都沒有,或者說,此刻我連人都不是,如何活下去才是重點吧?
嘆了口氣,最後掃了眼這個山洞,一步跳出山洞。
卻說,我並沒有離開這太遠,畢竟目前階段我只能依靠天渺湖的湖水來修煉。而堵塞的經脈也被打通些,所說恢復,但實際效果並不是太大。
芥子空間之類的東西只有我變回人形才能使用,裡面療傷的丹藥以及最重要的神果……等等,世界我交給了冰淼這樣就不會隨著我的死亡而消散,但師傅說世界會隨著主人死亡而毀滅,但神界那人是贈送性質給我的,又不通而御,如今這世界到底如何了?
裡面的人和神樹呢?神樹關係到如今的蘇羽然,我,就算他不是我過去的蘇羽然,但我還是不願他出任何事,不論是對於什麼來說。
他說,他沒有什麼過去的記憶,一切記憶都是蘇羽然賦予的。他一直說自己就是蘇羽然,一直都是。
我,我又該怎麼辦?
想到這,腳下一滑,還奔跑在山崖間卻因為沒看清腳下已經鬆動的石頭,猛然往下掉。
驚慌的四肢抓向前面的東西,可狐狸的四條腿和人類的雙手不同,我本就不怎麼習慣狐狸的狀態,如今更是心慌意亂。
掉崖的速度很快,從先前的光亮到如今的昏暗,感覺死亡已經離自己不遠了。搖著爪子尖銳的摩擦崖面,可每次碰觸到,都會立刻又向後飄逸,壓根沒有吃力點。
就在絕望時,一隻前爪的爪子無意間勾住一條藤蔓。那條藤蔓細長,看似無力,卻能擋住我的衝擊力以及重力。
忽然停住下落,那連著肉的指甲似乎要斷了,疼得耳後根的某根神經都在跳。
身體隨著那根藤蔓的擺動而搖晃,大口喘息,順帶著恥笑下自己。頭,小心翼翼的向四周察看。
這些藤蔓是從山崖的縫隙中鑽出的,四周空曠的沒有立足地……這,這怎麼好?
指甲快要受不了了,我橫豎還是一個摔死?
但為什麼山崖中間會突然冒出一個小藤蔓?它的主幹呢?可我現在連動都不敢動。
山崖中的風很大,每次吹過,我的身體都會劇烈的擺動,這三魂六魄都快被它給顛出來了!
而且隨著我的擺動,原本壤如懸崖的藤蔓並不牢固,已經開始抖出許多細小的石頭。
哈!它是從懸崖裡面生出來的,可四周都無入口,連個老鼠洞都沒,我怎麼進去?
這藤蔓細的和夏目的小手指一樣粗,要不乾脆就放手,自己掉下去算了?
心裡這般想著,腳卻蹬向崖面右側,那邊的牆面看上有些鬆動。隨之而來的,頭頂的晃動更大,但好訊息就是剛才被我踢得石頭有些動靜。
另一隻爪子也夠住藤蔓,後腿一邊踢著山面一邊觀察著壤入的藤蔓還能堅持多久?
忽而,哪裡不知怎麼的,被我一踢一塊長三十厘米的石頭從上面掉下懸崖,從而只要我晃動過去,就有了落腳點。
只可惜也就在此刻,頭頂的藤蔓忽然沿路從懸崖裡掉落,一時間,我被藤蔓送下二十幾米才穩住身形。
卻說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