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出去!」那人動了下,只是一小下,隨後平靜的,淡漠的,命令道。
我現在是不是應該抓了衣服就跑,順帶感恩上蒼?您老人家最起碼給我留了條命?
但這個聲音卻又顯得幾分疲倦,空氣中還未完全散去的腥甜以及破碎的記憶,這一切都在述說著一個事實,我昨天……粗魯的,強暴了自己的師傅?
冷汗幾乎就是刷刷的往外冒了……
機械的低頭,看著那還在自己手臂上,連動都懶得動的初銳瞳。
為什麼,為什麼這一切都是事實?為什麼就不是一場惡夢?夢醒了,我一定有多遠滾多遠……
初銳瞳的身體因為長時間不懈的鍛鍊,全身都異常硬實。可如今這身上那星星點點的緋紅……
我大腦還未完全恢復,我已經完全進入茫然狀態,現在只有一個意識……「冰焱……」這是我做的?我做的?那些發青的地方也是我乾的?
手腕上已經青紫色的也是我乾的?還有胸前那緋紅色的地方,明顯被咬破的地方……也是我乾的!!!?
「嗯?說吧,要不要我送你一程?」幸災樂禍的嘿嘿嘿飛過來落在床簾上。
「替我去殺了那個賤人吧……」要死,也得拖個下水……
初銳瞳稍稍支撐起上身,目光死沉的看著我,而嘴角卻掛著一抹寒意,怒意以及若有若無的殺氣。
可惜,原本只是稍稍的表情,卻因為帶動了整個身體。我那還未飛出的小鳥,也順帶被他的動作而帶動摩擦了下,順帶還夾了下……
不是我邪惡,不是我不怕死,只是如今這大清早的,又是眼下這狀況,你讓我先前便有了的反應,如今……這這,又如何是好?
初銳瞳臉色鐵青,而我立刻拉過床頭的衣服翻身下床,直接跪在冰冷的地面。
而,如若我沒看錯的話,就在我抽離的瞬間,他的臉色從鐵青到緋紅的過渡很明顯,如今這紅,大概是氣的了……
我就跪在地上,什麼都不說,也不敢說。先前拿的衣服也隨意的披蓋在身上,衣服下全身赤裸。
初銳瞳緩緩坐起身,垂下的眼簾讓我一時分不清他的情緒。
但瞳目卻已經被他拿在右手……
這場景,讓我下意識的微微發抖,昨夜那一幕幕猖狂的場景……
感覺背上的衣服已經黏在身子上了,當初銳瞳的眼簾顫抖了幾分,我立刻低下頭,連瞧都不敢瞧上一眼。
我不知道此刻那一直在我心裡,宛如神明的男子會如何想?會恨我到什麼地步?
這一切,我都不知道,也不敢想像。光是自己打破,褻瀆了心中那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那人,我依然……
初銳瞳持瞳目起身,以一種緩慢而僵硬的姿勢下床。
他赤裸著雙足從我身旁走過,彷佛什麼都未發生。平靜的讓我感到害怕,更感到無助……
此刻我彷佛是跪在地上,做錯事的孩子,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家長們會如何來訓斥我,更不知道,那人還會不會接受我……
他,平靜的穿上衣服,如同往日般,冷靜的推開房門。
門外的冷風強行灌入房內,剝奪著原本身上便不多的暖意。
不過讓我覺得更冷的,還是此刻的心。那人,似乎什麼都不在乎,沒有責備,沒有打我,罵我,連一句重話都沒有的推開房門。
然後平靜的彷佛一切都未發生,昨夜的事,真的就是一場惡夢……
他,抬頭看了看天色。隨後,那抹身影便緩緩的消失在我的視線內……
那人,走得很平靜,很淡定。彷佛在用行動告訴我,他不在乎,不在乎我的所作所為,不在乎我對他的褻瀆。
因為,他,不再把我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