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很沉重,分外的沉重。
緩慢的睜開雙眼,似乎還是自己所居的床上。
隱約記得,自己最後從仙界回到神界似乎已然透支了所有的神力,疲倦的跌倒在地,然後呢?
有人攙扶起自己,那再然後呢?
似乎不怎麼記得了……
敲了敲腦袋,一直覺得手腕上的那條鏈子在吸收自己的神力……雖說不多,但終究還是讓人覺得麻煩,不舒服。
甩了甩帶著手鍊的手腕,扶住額頭坐起。
瀟茸莛第一時間趕到我身旁,輕柔的在我身後放了個墊子,面容上多了幾分擔憂:「殿下,你都昏迷一個多星期了。」
比預計來得好,我還以為就自己失的那些血,怎麼說也要昏迷一兩年呢。最後血抽得我都覺得自己乾癟了,似乎就是一木乃伊。
「殿下,喝水嗎?」雖然這麼說,但已經把一杯溫燙的杯子遞到我手中。
抿了口,這水順著食管流淌而下,似乎讓整個身子都多了幾分暖意。
抬頭見他臉露擔憂,便不由流露出一絲笑意:「我餓了。」
瀟茸莛先是一愣,隨即轉身便往外走。
見他如此匆忙,我才想起,自己其實早已不會覺得餓。
罷了,這感覺為何而來,我也說不上,不過或許是因這創始的關係,如今自己的修為赫然到了最後一段。
多年不曾的突破,如今居然因這次創始的前奏而悄無聲息的跳過難坎。
雖說依舊會覺得雙腿無力,但還是支撐著走下床。
沒走多遠,只是單純的靠在門框上,眺望著蔚藍的天空,手中捧著一杯暖暖的茶水。
瀟茸莛顯然告訴旁人我已經醒來,身上的衣服不再是夏目親手為我做的黑色制服,反而是一件普通的長袍睡衣。
綢緞的,穿在身上倒是舒服,微風吹過,顯出幾分飄逸。
一神人來時,我已經蜷縮在門框旁,靜靜地閉眼,打算再小睡會兒。
畢竟這春後的暖風吹在身上,總是會帶起一陣睡意。
他俯視著我,卻見我一直遲遲沒有動作,便喟為嘆息道:「別睡這,先前似乎失血過多,身子底並不好,回床上去。」
沒有理睬,反而低頭再次抿了口茶,越發把自己縮小。
「還要我抱你?」這語氣多了幾分戲弄。
原來是他最後攙扶起我的?隱約記得,似乎當時自己那樣子嚇著了不少人。
這件事上,他倒有心了。
一直見我沒有任何反應,不論怎麼說,怎麼做,終究如此。一神人微微有些惱,憋了口氣,看了我許久,最終還是微微嘆息,彎腰拽住手臂:「起來吧,地上涼。」
抽出手臂,力隨心動,四周浮現一層薄薄的光暈。
一神人再想伸手時,卻無法突破這層光暈。
「你這隻狐狸到底要做什麼?」這一舉動顯然把他惹惱了,「快起來休息!過些日子守靈必然會來找你!」
的確如此,關於這點很是麻煩……
心中小小的嘆息一聲,卻還是乖乖站起……
一神人見狀立刻再次攙扶住,把我往床上摁。
瀟茸莛一直很乖巧,他不會多嘴,更不會指點我什麼,裝作是我長輩,前輩這般。
除了開頭對我微微有些失望,但在我銳利的言辭後,還是選擇留下,聽話的留下。
因此多年下來養成了某些特定的好習慣,主要是,這點好習慣是隻對我的……
莫桑跟在他背後一同進來,看我已經能起來,心中微微定下心,走到我床旁:「殿下,外界依然開始有流言蜚語,殿下打算如何做?」
看著他,沒有做聲,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