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秋雨哪裡看的起這群流寇,都懶得出手,準備調動內氣將他們擊飛,教訓教訓他們一下。
可剛一調動氣海古秋雨就感覺五臟六腑被人擊碎一般,劇痛無比,一口鮮血險些就吐了出來。
共濟教的那群人來到古秋雨的身邊,提起武器就要下手。
陸千里見古秋雨低著頭,渾身顫抖,就知道出事了,一把將一名共濟教的人拉住,笑道,“這位兄弟,咱們都是走江湖的,沒有必要因為幾句話打打殺殺,以免傷了和氣。”
被拉住那人回頭一看,就見陸千里那矮小的身材,不起眼的面貌,就要發火,可接著他便注意到了陸千里的一身藤甲,手中的武器也放了下來。
周圍人見這人收了手,也紛紛收回武器,站在一旁。
“原來是路通兄弟,啥都好說。今天的事我看在你的面子上就放這小子一馬,如果還有下次,我割了他的舌頭。讓他喳喳呼呼的。”
那人恭敬的對陸千里施了一禮,就帶著眾人離開了,臨走時還不忘狠狠的瞪了古秋雨一眼。
陸千里看著共濟教的人離開,來到古秋雨的身邊關切的問道,“兄弟,你怎麼了?”
此時古秋雨只感覺五臟灼燒一般劇痛,緊咬著牙,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滴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現在也明白了為何呂庸之前提醒他要回去吃藥,體內的傷勢根本沒有痊癒,而且照這樣看來,還需恢復幾個月的時間。
陸千里見此,就要上前給傳輸內氣,可被古秋雨伸手攔了下來。
他剛剛只是調動內氣就變得如此模樣,如果別人在這個時候傳輸內氣過來,還不知如何。
半個時辰之後,古秋雨才恢復了過來,剛剛那股劇痛的感覺還留在他的心底,使其一陣陣後怕。
陸千里見古秋雨並無大礙起身,問了“交貨”地點之後,便起身告辭了。
古秋雨也沒有在鎮中繼續停留,回到了呂庸的住處。
剛一推開房門,一股清香的味道撲面而來,使古秋雨還在脹痛的內臟緩和了下來。
呂庸看了一眼古秋雨,淡淡的道,“怎樣,那滋味不好受吧。”
古秋雨點了點頭,拿起早已準備好的藥液一飲而盡,疼痛的感覺也徹底消失了。
“我這傷勢什麼時候才能痊癒?”
喝過藥液之後,古秋雨長舒了一口氣,靠著椅子上看著呂庸。
呂庸冷笑道,“三少爺,你這條命是撿回來的,現在還指望著痊癒,能活下來比什麼都強。”
“什麼!”
古秋雨面色震驚,一下站了起來,呆呆的看著呂庸。
如果以後使用內氣都會變成這個模樣的話那和廢人有什麼區別,在絕塵谷的那十年又有什麼意義?古秋雨根本接受不了這樣的結局。
還不如十年前在斷劍河邊讓段古今抓了去,害的張長生為了自己送了性命。
“我騙你的。能好!”呂庸瞟了一眼古秋雨,完全不在乎古秋雨心情,起身就向屋外走去。
“你!”古秋雨指著呂庸的背影,只覺的心中一鬆,人卻虛弱的坐了下去。
第二日深夜,呂庸的住處外。
古秋雨坐在小院中的石臺上,看著滿天的星辰,神色遊離,面色有些悲傷,又想著自己的事情,難以釋懷。
遠處傳來的腳步之聲將古秋雨拉回了現實,他看向門口的位置,只見三道熟悉的身影站在門前。
一絲笑容出現在他的嘴角,還不待他說些什麼,香風拂過,一道倩影跑了過來,將他牢牢抱住。
古秋雨愣了一下,只感覺自己胸口的衣物都溼透了,隨即輕輕扶著懷中之人的秀髮,輕聲道,“依月,不哭了,我沒事,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