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守義心中轉了兩圈,道:“我們最多隻能呆一天,如果第二師趕上了,就交給他們處置。若是他們趕不上,就只有聽天由命了。”
施心笙遲滯一下,終於還是點了點頭。
特偵營來去如風,居無定所,不可能帶著這麼多百姓一同行動。那些韃虜和綠營固然可以一刀殺個乾淨,但這些百姓終究是大明子民,是他們這些官兵要保護的人,自然不能一起殺了。
可是把他們留在寧遠城也不是辦法,因為後面還有一支五百人的滿洲大隊距離此處只有一日半的行程。所以只能讓百姓自己進山逃命,至於能否躲過此劫,就看他們的造化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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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六一 星宿煌煌日月光(七)
特偵營的主要任務是敵後破襲,甚至連偵察任務都不算主流。這次的遼東鍥入戰是因為皇太子本人格外重視,蕭東樓厚顏所請,這才交給了特偵營。所以誰都不指望特偵營能將寧遠城守住,對他們而言,安排一些手腳讓這座城容易被攻克才是關鍵。
這種手腳包括派人潛伏在城內,或是在主要建築里布置火藥和猛火油。一旦大軍攻城,這些暗手往往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左守義接管了城防之後,甄別真夷、包衣、綠營和難民,對於真夷和包衣統統殺死,以免留著麻煩。作為東宮序列中唯一一支沒有軍法官的部隊,特偵營有著很大的自我裁量空間。
對於百姓和起事的綠營,左守義則沒有特別看管,除了告知他們明後天還有一隊虜兵要來寧遠,就讓他們自己找糧去了。
左守義進了城中心的鐘鼓樓,設下臨時指揮部,記錄軍事日記,以及整理各種情報資料。這些在其他營伍中應該是文書、參謀的工作,在特偵營都是他的活。原本一個只會拿刀殺人的廝殺漢,硬生生被逼著學會了寫字作文,由此也可見特偵營的訓練是何等嚴苛。
施心笙雖然是訓導官,但是筆頭上的功夫未必能比得過左守義。他進了鐘鼓樓,也無心客氣,道:“城中有些不對。”
“對。”
“對?”
“城中無糧。”左守義抬起頭:“這支滿洲兵帶的糧食極少,而且東虜最近的糧臺軍堡是在五十里開外。”
“起事的綠營兵說他們原定天亮出發,是否是去就糧的?”施心笙問道。
左守義的手指在桌上敲了敲:“我在想另一個問題。”
“什麼?”
“在我們第一次偵察寧遠城的時候,城裡有一支百餘人散兵,這些人去了哪裡。”左守義道:“當時趕著瞭解地形,放著他們沒管。結果第二次回來就變成現下這撥人馬了。那他們去了哪裡?”
“你怎麼看?”施心笙問道。
“之前我以為他們也是撤退的清軍,所以沒怎麼放在心上。”左守義道:“但是回頭想想,他們沒有帶關內劫掠的東西,這不合情理。”滿洲人本來就少,撤退之際押送各自的戰利品是常態,哪有讓人空手回家的道理。
“他們應該是原本在寧遠的駐兵。”左守義下了結論:“所以他們極有可能還要回來。其緣故就在於寧遠城裡的糧食不夠。他們要麼是騰地方騰糧食,要麼就是搬糧食去了。”
“很可能明天就回來了。”施心笙道:“就如駐軍交接一般。”
“附帶還可以巡邏、狩獵。”左守義道:“現在的問題是,如果只是這一百散兵,咱們大可以騙進來殺掉。但如果他們剛好遇上後面的五百大隊,這加起來就有六百人,咱們未必吃得下。”
“是肯定吃不下。”施心笙道:“沒必要在這上面犯險。”
左守義點了點頭:“還是把弟兄們散出去,去海邊看著,若是明天第二師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