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差池。其他也沒必要多說什麼,諸位都是老於戰陣的了……張營官,把手放下,我不追究誰的責任。”
“報告師長!”張英索性站了起來:“師長,常志凡都管兩個營了,在卑職麾下不合適啊。”
張英自己才管了一個營,手下的千總卻管了兩個營,這不是支強幹弱麼?
“你是想……”
“卑職懇請師長把常志凡調過去任營官。”張英倒是爽快,沒有扣著人不放,就連常志凡都忍不住感激地看著上司。
“不過得把二、三千總部還給卑職吧。卑職這邊實在是捉襟見肘了啊師長!”張英訴苦道。
蕭東樓臉上一紅,正要說話。只聽常志凡道:“報告!卑職懇請本部人馬暫不調回。師長,兩個營的新兵連人都沒殺過,沒有一部老兵帶著如何能成就戰鬥力啊!師長!明鑑啊!”
蕭東樓看了看曹寧。曹寧在一旁冷笑,絲毫沒有要幫忙的意思。
蕭東樓一怒:“都廢話那麼多幹嘛!等打完仗再說!張英,你這一心盯著自己的碗裡的食可不好!哪有那麼多胡思亂想的事!常志凡是你的屬下,他手裡人多。你不也是水漲船高麼!”
張英只好垂頭聽訓,心中暗道:現在都是各部分別記功,常志凡在寧遠打得再漂亮,我在河西,這戰功也是半點都撈不著啊!
盧翹楚在旁聽席上偷偷抿嘴,頗有些幼年時看兄弟姐妹們鬥嘴的感覺。她記得訓導官准則裡有一條:讓戰士視軍營如己家,視袍澤為手足,視官長如父母……就是說現在這個狀態麼?
河渡寨之戰結束之後,盧翹楚也在戰士眼中看到了不一樣的色彩。之前他們看她只是個軍官。如今卻是“自己人”。
“常志凡,你說說熱氣球用的怎麼樣。”曹寧進入了下一個環節。
常志凡保住了老兵,總算安心了,將熱氣球帶來的便利細細說了一道。一般而言,冷兵器時代的兩軍對壘,間隔不過五里左右。否則戰士到達戰場距離太遠,勢必會疲憊不堪。將領也會自然控制駐紮的位置,不讓自己離開戰場太遠。
而這個距離正適合熱氣球和千里鏡的使用。
只需要在腦中想一想。就能明白將敵軍佈陣盡收眼底能帶來多大的先機。更加不用擔心敵軍藏有偏師奇軍,也可以事先知道敵軍各部部署位置。這簡直就像是跟人打馬吊卻能看穿牌面一樣。
蕭東樓聽得心癢,當即讓參謀寫信給大都督府,請求配裝更多的熱氣球。他聽常志凡描述,以為只是個大大的孔明燈,張口就要一百具,完全沒意識到這是一種超越時代的產物。
大明總共只製成了六具。
其中有一具存入皇家技工學院的博物館。還有一具進貢給皇帝,真正能夠配備軍中的只有四具。
曹寧並不覺得“一百”這個數字有多少。到了師一級,每天見到的數字動輒以萬為單位,尤其是在軍資上。數量過低的軍械根本無法發揮戰鬥力,比如斑鳩腳銃就是例子。雖然威力大,但因為配裝數量少,所以沒有特別醒目的成績。
只有等這份報告漂洋過海抵達天津之後,才會成為載入史冊的笑話。
此時的天津已經熱鬧得沸反盈天,遼東的戰事似乎被遺忘在了角落裡。
還有什麼大事比光復神京更重要的呢!
……
崇禎十九年三月三十,在兩白旗離開北京之後四天,兩紅旗的大隊人馬也急匆匆撤離了北京。他們明知明軍有過夜襲的前例,但仍舊在夜裡趕路,顯然是多一天的都不想呆,恨不得早日趕到山海關。
相比北京這座陌生的城市,山海關給他們的感覺更加渾厚,更有安全感。因為那裡沒有充滿了敵視的目光,也沒有隨時可能帶來厄運的爆炸,或是有毒的井水。而且,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