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日後閱歷了營中,自然有話說。”盧翹楚抱拳道。
蕭東樓眉頭一皺,望向曹寧,見曹寧也是一臉驚駭,知道自己沒有聽錯。
這分明是女子聲音!
盧翹楚原本聲調高亢。與宮中唱戲的宦官並無二致,是以連秦良玉一時都未曾聽出來。在遼東磨礪了兩個月後,聲帶受損,聲調低了兩個八度,反倒跟太監尖銳的嗓音區別開來,成了頗有磁性的女低音。
一時間,兩人不知道是太監更讓人討厭,還是女子更讓人憂慮。
“殿下。我第二師是主力野戰師,女子來擔任訓導官。如何跟得上大隊行進。”蕭東樓道出了自己的疑慮。
“蕭將軍,”盧翹楚搶道,“卑職來之前已經看過了我師行軍規範,自信可以押後隊行進。”
秦良玉搖了搖身子,製造了些許聲音,提醒盧翹楚:上司在說話的時候怎能夠隨意插嘴?
這姑娘家學是好。可怎地這般不懂規矩,豈不是拿自己前程開玩笑?
盧翹楚也覺得自己有些失態,索性緊閉秀口,顯然還是有氣。
“訓導官是有馬騎的。”朱慈烺對蕭東樓道:“而且各營文職軍官與軍事官本就有體能區別,你這個理由可不成立。”
曹寧心中默默將師訓導官的待遇過了一遍。發現師訓導官有自己的帳篷,有自己的侍衛,有自己的坐騎……果然是不用跟男兵混在一起的。這種待遇可比花木蘭那時候強多了。
“但是……”蕭東樓還要辯解,卻被朱慈烺抬手止住了,道:“她是盧督的嫡親女侄,自幼受盧督教誨,也是為了盡盧督未盡之志才投軍報國,你等就這般不能容人麼!”
蕭東樓和曹寧聞言,不自覺地去看盧翹楚正臉,這才發現果然有當年盧督的影子。兩人心頭一熱,尤其是蕭東樓,乃是盧象升親兵營家丁,這份情感自然而然移到了盧翹楚身上。雖然盧翹楚是個女子,遠不如盧公子有號召力,但秦良玉就站在這裡,誰敢說這位女公子不能成為第二個秦良玉?
“殿下教訓得是!”曹寧到底是讀書人,變臉如同翻書,當即道:“日後還請盧訓導嚴加管教,只為我第二師能練成強軍,再復天雄軍威風。”
盧翹楚知道伯父帶的便是天雄軍,只是不知道二師這些山匪跟天雄軍有什麼淵源,又見兩人前倨後恭,變臉飛快,毫無操守,反倒是提高了警惕。
朱慈烺難得起了童心,也不插話,笑眼旁觀剛才還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兩人,此刻一副肝膽相照、兩肋插刀的表情。而盧翹楚卻是自我保護起來,將這股突如其來的熱情擋在外面。
“二師雖然有各種毛病,但還是能打的。”朱慈烺對盧翹楚道:“你在這兒大可施展抱負。只是你也該知道,訓導官不同軍事主官,驚濤拍岸不如水滴石穿,飛沙走石不如聚沙成塔,要戒急戒躁。”
“卑職謹遵令旨。”盧翹楚躬身行禮領命。
朱慈烺又留了秦良玉說話,讓二師這三人自去做事。蕭東樓走在前面,曹寧退了一步,讓盧翹楚走在第二位,倒是頗有謙讓之風。
三人到了外面,蕭東樓轉過身,道:“盧訓導,照營中慣例,新官上任是要聚餐慶祝的……”
“無妨,我能喝酒。”盧翹楚豪爽道:“只是軍法規定戰時不可聚飲,還是得打完此役再說。”
曹寧暗道:我們也沒準備請你喝酒啊。
“盧訓導,”蕭東樓嘿嘿笑了兩聲,“是這,有個兄弟因為犯了軍法,要流放去遼東充軍,我們還要為他餞行,你看能否放在一起?”
盧翹楚雖然在遼東磨礪了兩個月,仍舊不失天真,玉手輕揮:“無妨,一起便一起罷。他是甚麼罪過要流放去遼東?”
“代人受過。”曹寧飛快說了一句,將話題引入了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