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軍恐怕不保了。”
武拜重重一垂頭,略帶悲慼道:“奴才領命!這就去堵截明軍!”
多爾袞虛弱地抬了抬手。示意他可以速去。
武拜得了主帥之令,點齊人馬,朝東疾行。這二十里路冰雪覆蓋,極難行走,終於趕到探馬報出的位置,卻只看到道路上留下的馬蹄和腳印。
“明軍呢?”武拜喚過探馬,厲聲喝問。
“回主子,明軍已經跑過去了。”探馬道:“奴才等已經派人遠遠綴著。他們像是往遼陽方向去的。”
遼陽!
武拜深知遼陽幾乎就是一座空城,所有兵力都被抽入了攝政王的東路軍中。而且遼陽城已經十餘年不曾修過。多有殘破之處,怕是無法擋住明軍的強攻。
“烏林拜,你帶一千人馬,追上明軍,擊其後軍。”武拜吐出一道白白的霧氣,像是安慰烏林拜。又像是在安慰自己:“明軍遠道而來,必然走不遠!咱們以逸待勞,不會輸。”
“嗻!”烏林拜打了個千,當即點起人馬,高聲呼喝著朝明軍追去。
……
“把總。坦克司已經過去半個時辰了。”參謀檢視了休息點,炭火都已經涼透了,如果不是坦克司留下的訊號,都不知道他們走了多久。
蔣俊無奈道:“被拉遠了,速度集結,休息,咱們還有多少人沒到?”
“還有四個旗隊,不過不會拉下太遠。”參謀道。
蔣俊抬頭看了看天,暗叫僥倖。幸好老天爺開眼,這兩日都是晴空萬里,若是碰上冰雪交加,狂風大作,那真是得死在這片凍原了。都知道越往北越冷,日後如果還要往北收復奴兒干都司,那真是有得受了。
“報!”探馬疾馳而來,在蔣俊面前翻身下馬:“把總,身後有東虜千餘人馬在追趕本司,目前距離本司約三十里上下。”
“咱們的人呢?”
“有一個旗隊偏離了官道,已經找到了。另外三個旗隊最遠的在三里外,應該很快就會追上來。”參謀上前應道。
“塘馬去追坦克司,請示方略。”蔣俊飛快道:“其他人抓緊時間休息,半小時之後準備迎敵。馬給參謀局,去前面看看哪裡能夠打個伏擊。”現在明軍對於等數量的東虜已經完全沒有畏懼感了,只要佔據地利,哪怕半數於敵也敢打一打。
探馬換了馬匹,繼續向坦克司追去。在這種積雪的環境下跑馬固然比跑步輕鬆,但由衷要提心吊膽,生怕馬腿受傷。這還是軍中用了蒙古馬的情況下,若是用不會探蹄的中原馬,恐怕損失更大。
王翊得了塘馬通報,下令停止前進,原地休整,自己拉了張黎鋪開地圖,尋找附近眼熟的山頭判斷位置。
“咱們距離太子河還有……”張黎在心中算了算,道:“還有三十里左右。”
“速度慢得太多了。”王翊皺眉道:“咱們已經出發了八個時辰,才跑了一百七十里?”
張黎知道參謀局對於拖慢行軍速度有不可磨滅的功勞,但仍舊道:“這種環境下能跑出這個結果還待怎地?有幾個戰士臉都凍傷了,不還在跑麼?而且你按照地圖距離算,當然是少的。”
王翊沒再說,只是道:“咱們不管蔣俊,直撲遼陽城。”他叫過那塘馬:“讓你們把總便宜行事。能跑得動就追上來,跑不動就打個伏擊。保持聯絡。”
塘馬應聲而去。
張黎道:“不等蔣俊就攻城?”
“從這到太子河不過三十餘里,過河之後八里就是遼陽城,滿打滿算五十里,一個時辰怎麼都能到了吧?”王翊道:“東虜就算騎馬都追不上咱們。”
“你以為到了遼陽逛城門似的就進去了?”張黎皺眉道:“那是東虜的東京!”
“看看唄,我也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