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頂著一頭冷汗把段天雅拽回來,“爸,時候不早了,先去休息吧。”
段老爹看著段天語不自然的整理好自己的絲綢睡袍,“你們也先去睡吧,剩下的東西明天邁卡會收拾好的。”
於是,轉頭瀟瀟灑灑的上樓去了。
段天雅其實也累了,衝著二少爺嘟了嘟嘴,“你是不是要教訓我?等明天好不好啊,我困了。”
等明天?等明天還不如不說,段二少笑了,明擺了不可能放過她,結果就是段天語邊拉了她的手上樓邊開始上教育課。
其實也不算教育,只是他弄不懂為什麼每年只見一次面的一老一小會這麼不對盤。
段天釗和父親那是冰和水,保持在零攝氏度的時候,冰不化,水不結,就算當初段天釗為了方景和老爹弄得差點斷絕父子關係,但是私底下,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個長子還是很在乎段老爺的。
而段天雅呢?這是火和水,火大了把水蒸發掉,水多了把火撲滅了,相權之後達到平衡就是水火不容,鬥來鬥去沒有一個和平的時候。
段天語按按額頭把小丫頭扔回房之後給家裡打了個電話。
那邊是方景接的,說段大少爺去了公司開什麼高層會議,又囑咐了天語在那邊好好的玩幾天,並且重點提到了那份所謂的帶給段老爺的禮物。
禮物?
段天語掛了電話斜眼看向敞開的行李箱。
一張大紅色的細長盒子,厚度不到一厘米,放在手裡也不是很重,到底是什麼?他心裡好奇但也不好私自拆開來,於是放到手邊躺在床上就睡了。
第二天一早醒來,段家餐廳裡又在上演父女大戰,邁卡爺爺從容不迫的穿梭在刀叉之間為段天語放好一份早餐。
段天語按下額頭暴起的青筋,“爸爸,這個是大哥要我帶來的禮物。”
段老爺一聽,冷哼道:“他什麼時候這麼懂事了。”
說歸說,但是眉眼間的喜悅反照在餐盤裡都格外的清晰,惹得段天雅異常鄙視的看過來,嘀咕了一句,“重你的男輕你的女。”
段老爺高興也就權當作沒聽見,屁顛屁顛的心情卻硬裝作不甚在意的樣子拆開包裹。
一層~
兩層?
三層!
四層……
終於那個小小的長長的盒子在四雙眼睛或驚訝或好奇或不耐的目光下顯了真身……竟然是一張奶白色的烙燙了咖啡色字跡的卡片。
段老爺被卡片表面上的“請柬”兩個字整懵了,他看了看段天語道:“這個東西帶來的時候,你大哥有說什麼沒有?”
“他說這個一定要帶給爸爸,不能忘記了,我想應該是很重要的吧。”
是啊,是很重要,重要的在看到那兩個字的時候,我這心臟就差點兒停了!段老爺心裡想著,卻沒膽量逃避現實。等到奶白色的請柬被開啟,短短几句話看得段老爺就掀了桌!
“這個不孝子!他還是不是我生的了!他%#……@#!!…*&”
段天雅眼疾手快的從地上撿起那張被蹂躪得不成樣子的卡片,只見上面印著的是自家大哥和“準大嫂”的禮服照,下面用了美式花體寫著——2月14日,新婚快樂!
段天雅也懵了,2月14號?暴君早在情人節那天就已經步入婚姻殿堂了嗎?!怎麼家裡沒有一個知道的?!慌忙著把把卡片翻過來複過去,這才發現在照片的後面還寫著年份。
原來是明年啊,嚇死我了,小丫頭一臉放心的拍拍自己的胸口。
“你還笑?!你這個%……#¥@*&”,段老爺氣急敗壞的就要飛餐刀,幸好被邁卡爺爺攔了下來。
段天語把卡片拿過來看了看不做評論,只是拉起坐在地上的小妹妹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