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前行有困難可以互相扶持的人。
“我今天會和他說那件事。”
“哪件事?”
“就是你以前拿來威脅我的那件事。”
楚司昭不敢置信的看著他,“你想清楚了?!”
韓徹堅定的點頭,“至少天語知道之後,還不至於會拿刀砍我。”
楚會長做了個“你帶種”的手勢,起身告辭,直到走到門口了,才萬分委屈的對著廚房的段二少喊道:“你個死沒良心的!我都走了,還不送送我?!”
當然楚司昭哪這麼容易受傷,看著段天語臉色不善的提刀出來,自己就先嬉皮笑臉的跑了。
飯後,段天語扶著韓徹回房間,看著他身上纏繞著的紗布隱隱泛紅,眉頭就不自覺的皺了起來。
“不行,以後吃飯我端到房間去,你不要亂動了。”
“不過是被劃傷了個小口子,沒大礙。”
“劃傷是劃傷,被砸得差點斷了肋骨就不算了?”段天語從來沒這麼強勢過,看得韓徹是一愣愣的,而就在他愣神期間,段二少早把人按坐在了床上除了紗布。
“要是疼就說話,我儘量輕一些。”
韓徹搖頭,一把抓住拿著藥瓶的手,將額頭抵上了對方的腦袋。
“我……想和你說件事。”
“先上藥。”
“我怕你對我這麼好,就不敢說了。”
段天語眨眨眼,抬頭正對上那個人的柔亮眸子,深邃的像是一汪深潭,誘惑著生生要把人吸進去一般。他摸摸自己的耳根,不再說話。
韓徹深吸了口氣直起身,牽動著身上的傷卻沒喊出一句疼,“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為什麼我很討厭煙花嗎?”
“記得。”
“那個人……就是你母親,當初是為了救我才被人槍殺的。”
韓徹說完,輕輕地放開了握著天語的手,他貪婪的看著眼前人的眉眼唇鼻,彷彿下一秒他就會成了煙成了霧,從此散了再不相見。
段二少沒反應,他幽幽的一雙眼睛看向敞開的窗。
外面,夕陽將落,殘餘的霞光鋪滿了整個天空彷彿彩色的織錦。夏日的燥熱褪去了了一點點,似乎是隨著知了的吵鬧聲落在了風裡。
等待是最漫長的時光,因為那飄忽不定的答案會讓人失了理智。
韓徹忽然很後悔這麼快就說出口,要是能再晚一些,讓他多看自己幾眼,讓他能守在身邊幾個小時,是不是都比現在來得要好?可是人不會滿足的,只要得到一天,他就會想要一個星期,得到一個星期,那麼這輩子就將這個秘密永遠封存。
永遠存在嗎?不存在。
所以這個苦如毒的秘密還是趁早戒掉的好……
“天語……”
久久的,韓澈的話尚未出口,段二少收回了目光起身走出了房間。
果然……
會恨我嗎?韓徹抵著額頭,看著那個人纖細的背影,心裡頓時湧出一陣苦澀。
沒嘗過的苦,沒流過的淚,似乎就這麼一瞬間全到達了心裡最脆弱的地方,兇狠的折騰起來。
原諒我啊……跟我說你不恨我好嗎?……
韓徹無聲的張著口,終於沉重的身體再也堅持不住,他才狠狠地躺在了床上。
“對不起……”
“這不是你的錯,為什麼道歉?”
“……”
“起來,藥還沒上好。”
話音剛落,韓徹的眼前就出現了一隻白皙的手,這隻手輕輕地碰了碰他的額頭,這樣的觸控這樣的舉動,讓韓大會長一個鯉魚打挺就站了起來。
顧不上身體的不適,他只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人,原本以為他會走,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