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客棧店小二見楊飛一副窮酸樣,大聲吆喝著便欲將他趕出,若是原來的楊飛說不得會忍氣吞聲,好言相對,可他現在身懷五千兩銀票,哪還懼他,“啪”的一聲抽出一張五百兩銀票擲在櫃檯上,大聲道:“看清楚了,這是洛陽恆興錢莊的銀票。”
那店小二拿起銀票一瞧,臉色大變,連連賠禮道:“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客官莫要跟小的一般見識。”
楊飛懶得跟他計較,開了三間上房,又叫了一桌豐盛的酒菜,三人美美吃了一頓,便即各自回房睡覺。
楊飛打坐練了一會紫氣神功,便覺心神不寧,只得躺下睡覺,可自隔鄰房中傳來一陣輕微之極的女子呻吟喘息聲。
楊飛一聽便知隔壁房中正幹何等好事,心中大罵,他初懂人事,聽得久了,不由慾火大盛,心癢之下,起床摸向姜依萍房中。
姜依萍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房門並未關緊,楊飛一推便開,連敲門都省了,他反手關好門,房中漆黑一片,不辨東西,楊飛躡手躡腳摸到床邊,一聲淫笑,脫衣鑽入被中。
姜依萍似已熟睡,楊飛抱著她又親又摸,她仍毫無所覺,只是反手緊摟著楊飛,口中含含糊糊的不知在說什麼夢話。
楊飛正欲大展雄風,忽覺腹中似有一活物蠕動起來,疼痛無比,疼得冷汗淋漓,不覺鬆開姜依萍,心想她說只是不能跟別的女子交合,難道跟她也不行,這個歹毒的女人難不成要老子斷子絕孫。
姜依萍忽反手摟住他,口中喃喃道:“雲鶴哥哥。”楊飛這一驚可非同小可,敢情弄錯人了,怎麼南宮燕會到姜依萍床上,心驚之下,不由狠狠推開南宮燕。
南宮燕立時醒來,房中光線雖暗,她卻一眼認出楊飛,大驚之下,一腳將楊飛踹下床去,尖聲叫道:“你這大色狼……”話未說完,已然泣不成聲。
楊飛疼痛稍減,爬將起來,不覺心煩意亂,怒喝道:“這是誰的房間?”
南宮燕呆了一呆,止住哭聲道:“萍姐姐的。”
楊飛哼道:“她是我老婆,我來我老婆的房間天經地義,倒是你怎麼摸到這來?”
南宮燕未想他佔了便宜還振振有詞,極是委屈道:“萍姐姐她說一個人寂寞,便讓我過來陪她。”
楊飛狠狠瞪了在一旁裝睡的姜依萍,心知這必又是她布的局,冷哼一聲,不再理會哭得梨花帶雨的南宮燕,穿衣行了出去。
楊飛並未回房,而是逕自走出客棧,漫無目的的在太原城閒逛起來,想到他來太原的目的,太原如此之大,一時之間,哪裡去尋梅蘭?他思及此處,心中茫然。
不知不覺行至河畔,面前小橋流水,河面有數艘花船紅燈高懸,隱隱傳來絲竹之聲,頗有些江南風景的味道,不知是誰想出來的?楊飛暗忖自己是否該找個地方消消火?去妓院逛逛?
“飛揚!”楊飛好久未曾聞此稱呼,初時一楞,反應過來,循聲望去,只見鏢局的師兄佟青正在街口含笑向他招手,大步走來。
楊飛好似見到家人,大喜過望,急奔過去,二人小別重逢,四目相投,頗為感傷。
佟青道:“飛揚,你那日被那姑娘擄走,大家都擔心得不得了,此番見你安然無恙,甭提有多高興了。”
“小弟也是。”楊飛雙目微紅,卻想不會擔心借你們的銀子沒得還吧?
待佟青又問:“你跟那位姑娘怎麼樣了?”楊飛生怕說起來夾雜不清,扯開話題道:“佟師兄,你為何也在太原?”
佟青親熱的摟著他肩頭當街並行,笑答道:“不光是我,總鏢頭、白師叔,還有一干師兄弟們都在太原。”
楊飛愕然道:“你們不是早該離開太原麼?為何還滯留於此?”
佟青嘆了口氣道:“咱們這趟鏢要途經大同,可邊關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