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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海珞吟不在乎藍西的眼神,慵懶地伸了個懶腰,接著慢慢地走向偌大的床,自顧自地說著話,“好了,本宮累了,先休息去。要是有誰找本宮,就跟她說本宮正在休息,請她下次再來。”
說罷,李冰還笑著看向海珞吟,擺明了海珞吟就是她口中那無情的‘某些人’。海珞吟無視她的挑畔,自顧自地夾起眼前的青菜,放進嘴裡嚼了幾下後嚥下。夾起碗中的白飯,神情泰然地回道“既然夫君早已有妹妹伺候,姐姐又何必多此一舉?再者,姐姐可不習慣伺候人。誰要伺候誰,那便由她去,只要別惹怒姐姐我。”
海珞吟驕傲地說著自己的‘偉大事蹟’,卻沒發現應天瑾嘴角正在抽搐。還記得,自己在求學時期的那段時間,凡是惹火她的人都沒什麼好下場。最慘的那個是因為調戲了她,最後被自己打到肋骨斷了三條,然後蛋蛋被踹到從此以後再也不能人道;最幸運的那個是因為破壞自己的名譽,於是被自己摑了幾個耳光,臉蛋都差點毀容了。
無限遼遠的地平線上突然出現了小小一點光亮,開始像一枚金紅色小片,但隨即擴大了,展開了,像火一樣燃燒起來。不覺之間,黑色的夜空已被晨光所替代,天已經亮了。
今日雖然是海珞吟和應天瑾的敬茶之日,可後宮裡的妃子們還是和往常一樣,來到傲蕭宮向容嬤嬤請安。而海珞吟的冤家,李冰當然也在場了。
海珞吟聽了聽容嬤嬤的話,扭頭望向一旁的應天瑾,趁著容嬤嬤沒看見的空檔朝應天瑾做了個鬼臉後再次轉回頭,嬌滴滴地回答著容嬤嬤的話“其實,臣妾覺得一切都好。就是那床,沒母后這兒的軟,睡得骨頭有點疼。除此之外,沒什麼不滿的了。”
隨著宮女們的語音落下,門外也逐漸傳來了響亮的腳步聲。海珞吟驚恐地盯著大門看去,心中忍不住有股想溜走的感覺。腳步聲逐漸變大,海珞吟慌亂地往後退,直到小手碰到了開啟的窗子後,這才發現自己再次走投無路。沮喪地趴在窗上,海珞吟覺得自己也許活不過今日了。
“都怪哀家。哀家怎麼會將這麼重要的東西放在桌上呢?”容嬤嬤不停地怪罪著自己,眼淚不禁地往下掉,她哽咽地說著,“這玉佩是咱們扶桑國最重要的國物之一,可哀家現在卻把它搞丟了。哀家真是無臉前去與扶桑國皇室的列祖列宗相見啊!”
海珞吟的聲音傳來,應天瑾這才抬頭看著她,面無表情的俊臉此時卻十分惹人惱火,淡漠地對海珞吟展開人身攻擊“我當然要問大地疼不疼了。像你這有如平坦的石子的身材,就這樣砸下去大地,天知道大地該有多疼啊?”
在之前上禮儀課事,陳尚儀曾說過,宮裡的下人全是接受過專業訓練的。也只有訓練合格的下人才得以在宮裡服侍主子,而不及格的,全都會被遣散回家。
“奴婢參見皇上。”只聽門外傳來了藍西及其他伺候自己的宮女們的聲音,那是多麼的整齊合一。只不過對海珞吟來說,再整齊,那也只不過是個‘噩耗’。
被藍西的聲音拉回,海珞吟將視線從一副山水畫中抽出,接著便走到圓桌旁,坐在藍西拉出的椅子上,和藹地說著話“謝了。你吃了麼?要不一塊兒吃?”
“母后,這盒子有沒有人碰過?”看著尷尬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海珞吟,應天瑾接著出聲,“這盒子裡,完全沒有母后所說的玉佩。”
聽著藍西的解釋,海珞吟先是一愣,後才笑著擺手,諒解地道“既然你有所顧忌,那本宮也不勉強了。不過,你的確是個很稱職的宮女。也許,這就是自小接受訓練的效果?”
說完,不待海珞吟問‘是什麼’,容嬤嬤便拿過桌上擺著已久的褐色盒子,那裡頭便是她要賜給海珞吟的東西。那是一個精美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