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漲有跌,但跌有跌的原因,比如增加裝置耽擱的生產,或者替歌劇院搶制各種低成本琉璃,正常情況下盈利情況是直線上升的,最後一個月盈利一萬餘緡錢,事實最後一個月宋九搶錢,幾乎每天都在加工。這個大家心知肚明,是特殊情況,不過總體它是一直在上升的,也就是說象這個趨勢發展下去,頂多一年時間,每月盈利都在一萬緡錢以上。主要人還輕鬆,宋九不需要再弄許多事務了,也不需要因為大家眼紅,做種種謙讓,溝通與交流勸說。
表圖掛出來,宋九說道:“這裡有一個匭,各位,一人拿一張紙,同意我的寫一,同意王大郎的寫二。封疊起來,大家一起投票決定。”
趙匡義揮了揮手,說道:“不用了,承宗,你來說。”
趙承宗嘆息一聲:“國舅,這件事是你做錯了。各位,事情真相是這樣的,朝廷由宋九郎提議,打算在密州設一市舶司,然而我朝沒有相關的海船圖紙,也沒有熟練的海上水工。吳越杭明等州多有番船,他們也會製造海船。我朝初立時,吳越王喜釋法,曾打造數艘海船去倭奴國與高麗求取天台論疏,復興靈隱寺,建普門寺。因此陛下便派人向吳越王請求支援。吳越王也同意了,派使帶來海船圖紙與水工,以及去廣州、倭奴國、高麗與琉球的海圖。他又偶爾聞聽你們在尋找一種能切割琉璃的堅硬寶石,很早派人留心。一艘番船從天竺帶來兩塊寶石。”
趙匡義插話:“宋九,你將那兩塊寶石拿出來。”
宋九將兩塊鑽石遞了過去,趙匡義問趙承宗:“可是它們?”
“就是它,值幾何,吳越使者未說,他是屬國使者,不便與我國大臣深交,父親接待他們時,使者便將這兩塊石頭交給父親大人。父親大人又讓我轉交給九郎。我正準備去九郎家時,半路上遇到國舅,談了幾句,國舅就說讓我來交給宋九吧。你們也知道,我河北那攤子比你們還爛,你們是錢多了閒得慌亂的,我那邊是與百姓僕役糾纏不清亂的。聽到國舅這樣說,我心想它就是兩塊石頭。如九郎所說,派上用場它才會起作用,若不派上用場,論色澤體積,它們只能值幾十緡錢。我就沒有多想,將它們遞給了國舅。”
外面又有一批車子到了,大家一起氣苦地看著趙承宗。
但都沒有往其他方面想,河北亂的,是趙承宗他們未處理好,宋九對他們不薄,可說了趙承宗他們不聽,惹出的麻煩怪誰?而且若無河洲就沒有河北,河洲是大樹,河北是寄生藤,河洲一垮,河北同樣也好不了!
然而不是趙承宗馬虎大意,那來的這樁子事。
趙承宗一拱手,又道:“二大王,你來說吧。”
趙匡義點點頭:“我也不知道,是聽昭壽說的,但這兩塊石頭本官知道,便感到納悶,於是問趙相公,趙相公說給了承宗,我又問承宗,承宗這才將事情經過說出,我匆匆帶著承宗來到這裡。國舅,這是吳越王送給宋九的,你憑什麼勒索兩萬緡錢?僅憑藉這條罪名,本官就可以判你流放到沙門島。重者可以判棄市,若你不清楚,可以翻翻宋律。”
“太過份了,”許多衙內喃喃道。
兩萬緡錢在此時的宋朝仍是一個龐大的數字,看看諸契股,趙匡義的那不算,只有高潘兩家達到一萬緡錢的,潘家兄弟還是宋九支援的,不然他們也拿不出一萬緡錢。
有的衙內心意有了,也看到它的前景,可手中沒有錢,於是只能湊出幾千緡錢。這才是空手套白狼,若是宋九今天弱一弱,兩萬緡錢就讓王繼勳套走,只要他帶走了,誰敢去要?
趙匡義又說道:“就這樣處執吧,不然河洲產業越來越龐大,大家一起自私自利,河洲產業必須崩潰。本官今天過來,不是為了國舅,也不是為了你們。河洲產業的存在,朝廷能得許多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