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方式拿走一直壓在他心口的石頭。呃……雖然他也許沒有錯就是了……
猴子跪坐在地上,他不可思議地看著江溱溱:“你……不用鞭子打我?只是讓他揍我一頓?”
在猴子看來,紫舞藤的威力他已經從大強的反應中領教過了。他知道,如果江溱溱用紫舞藤鞭打自己,自己絕對熬不過三鞭。他無法想象那種皮開肉綻,清醒地聽著自己身上的骨頭斷裂的聲音。他根本就無法忍受那樣的疼痛,如果是這樣,不如直接來個痛快的。
“我說過,你不是大強那樣的壞。但是,你是另一種壞。”江溱溱低頭看著跪在地上的人,他底下的沙子已經在陽光的照射下乾的差不多了。但因為混合著他的尿液,所以沙子呈現深色,並且結塊了。
“我讓他打你,是讓你感受這種做法。你可以把我當作下發暴力命令的人,把他當作實施暴力的人。”江溱溱沒有認為這是一個很輕的懲罰,她嘴巴一張一合:“我要你受的傷,和大強一模一樣。”
猴子從一開始的慶幸,到現在面如死灰。她說什麼?她說讓自己受的傷和大強一模一樣,那不就是說,自己逃不過這三鞭子嗎?
“為什麼……”猴子帶著淚花,無助地跪著向前兩步,然後大吼:“我沒有打你,我沒有打你啊!”
“你是沒有打我。”江溱溱以同樣的聲音分貝回應他,然後指著不遠處倒在地上的大強:“我當時像那樣躺在海沙坑的時候,你做了什麼?你做了什麼?”
“我沒有,我沒有,我什麼都沒有做!”猴子撕心裂肺地哭喊著。
“是啊……”江溱溱低頭看著皮開肉綻的大強,他就那樣趴在那裡,無聲無息,除了微微起伏的背暗示著他還虛弱地活著,一切都和自己當初一模一樣。
“你什麼都沒有做。你只是冷眼旁觀了一場暴力的發生,沒有阻止,也沒有拯救。你只是旁觀。”江溱溱閉著眼輕聲道:“旁觀暴力,就是另一種暴力。這就是你的暴力。”
她把紫舞藤輕輕遞給楚向舟:“接下來交給你了。”之後就扭頭不再看往這邊。
楚向舟接過紫舞藤,欣賞著那上面濃郁的深紫色,然後緩緩朝著猴子邁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