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就求個情把人放了”
原來如此,趙進又追問了幾句,卻知道徐州衛除了駐守當地,還有維持治安的職責,徐州衛所自己居然就有巡河,巡鹽和巡盜三個隊伍,分別負責運河、鹽務和治安,運河最肥,鹽務次之,巡盜最苦,趙振堂當年就在巡盜裡做過,這幾年開泇河,徐州敗落,巡河也不行了。
趙振堂談興很濃,趙進聽得也高興,不過說著說著,趙振堂眼皮打架,直接靠在那裡睡了過去。
趙進能猜到自己父親為什麼這麼疲憊,昨夜忙碌一夜,今天又為自己的事情奔走,肯定沒來得及睡覺,也就是現在才放鬆下來。
馬車顛簸搖晃的很厲害,趙進也在車上走神,自己總說要在歷史上留下名字,要讓自己變強,可到了現在似乎沒什麼變化,還是和朋友們每日練武,將來的道路和方向還是很模糊,五年過去,要抓緊了。
過城門的時候,趙振堂醒了過來,給了那車伕銀子,父子兩人下車步行,沉默地走了一會,趙振堂開口說道:“昨夜那案子,本來雲山寺不肯罷休,不過王友山那邊過來打了招呼,這件事就算了結。”
又走了幾步,趙振堂沉聲說道:“你交的那些朋友都不錯,繼續維持下去,將來能幫你不少忙。”
趙進點點頭,他知道這是王兆靖請他父親出手相助,也想起昨夜王兆靖臨走時說的那番話“小弟也會想想辦法。”當時看王兆靖神情輕鬆,還以為他性格鎮定,現在看來對王家來說,真不是什麼大事。
走到家門前的時候,趙進又看到母親何翠花在東張西望,看到他們父子兩個的身影,明顯是鬆了口氣的樣子。
“真是在外面變野了,中午也不回家吃飯,快去把身上的塵土打打,小蘭在屋子裡等著你呢!”絮叨了兩句,何翠花就自顧自的回去做飯。
到底發生了什麼,趙振堂一直瞞著,何翠花雖然隱約覺得不對,卻不瞭解真相,所以也不那麼緊張。
趙振堂笑著看了趙進一眼說道:“那丫頭對你倒是有心思。”
父母都這麼說,趙進覺得頭皮發麻,現在家裡已經把木淑蘭當成自己媳婦的意思了,雖說心裡沒什麼牴觸,可是不是太早了。
看到趙進回來,木淑蘭也是歡天喜地的,聊了兩句就跑到廚房去幫著做飯收拾。
“爹,明天我能出門練武嗎?”
“去就是了,不過謹慎小心點。”
這個回答證明一切恢復了正常。
第二天趙進還是準時起床,稍作洗漱後就出門跑步,沒跑幾步,就看到街邊角落有星點綠意。這個發現讓趙進的心情頓時好起來,春天終於到了。
跑到王家門前的時候,卻看到穿著緊身打扮的王兆靖正在那裡等著,遠遠的就衝趙進揮手打招呼。
“你今天也要跑步?”
“看趙兄天天跑,想來大有好處,所以今天也起來試試。”
王兆靖笑著說了句,就跟著趙進一起開跑,跑出沒幾步,趙進停下鄭重的抱拳說道:“昨日的事,本來我想給大家擔下這個責任,卻因為事先考慮不周,反而差點給大家招惹了麻煩,多虧王兄弟說動伯父幫忙,我在這裡謝過了!”
說得鄭重,深深作揖,王兆靖連忙上前扶住,開口說道:“趙兄,自己兄弟說這個就生分了,趙兄能為兄弟們擔責,小弟請家人出面又算得了什麼。”
王兆靖自幼和父親經歷官場,見多了客套場面,他本以為雙方對答之後,趙進還要堅持再謝,怎麼也要推拒一二,沒想到趙進乾脆利索的直起身,鄭重說道:“好,我們是朋友,是兄弟,這事謝過一次,會記得一生,咱們繼續跑步。”
說完轉身開跑,王兆靖連忙跟上,跑出一段距離才反應過來,笑著說道:“趙兄還真是直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