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不過二十;這世道講究個老成為先;要放在平常;他這麼大包大攬的說自己做主;下面肯定有不服氣的。
不過大家都是一塊走過來的;自家手下走了一個時辰不到就叫苦喊累;隊伍更是鬆垮的不像樣子;而趙字營的那幾隊據說是從早晨走到現在;隊形一直是整齊;連騎馬那百餘人的馬隊都是齊整的;更不要說那裝備了;長槍大刀;還能看到整套的盔甲;這樣的軍容;這樣的底子;誰敢不服;只能心服口服的聽話。
看著眾人點頭;趙進又說道:“等下戰場上;我趙字營當先;諸位跟在身後;大家看到這三個方框沒有;大家領著人廝殺;只能在這三個方框的左右和後面;不得越過;若是擋在這三個方框前面;不要怪長矛無情;大家明白嗎?
下面先是安靜;隨即有人大聲說道:“進爺仗義;在下帶著人來也是去拼命的;沒有讓進爺當先的道理;進爺;小的們不怕死;您安排就是了。”
附和的人當真不少;大家都頗為激動;貪生怕死雖然是人的本性;可敢跟隨趙進去城下救援的;或多或少都有了覺悟;說是血性也好;說是莽撞也好;在這個時候;大家不怎麼怕死
趙進咧嘴笑了下;擺擺手說道:“不是不讓大家拼命;只是要按照我的規矩去拼;只有這樣;咱們才有勝算;這規矩各位牢記;免得到時候埋怨趙某我心狠;請各位把各自手裡能射箭騎著馬的喊過來;我另有吩咐;話說在前面;趙某不會虧待了大家”
話說到這個地步;誰還有二話;趙字營衝在最前面;讓大家跟著撿便宜;這可是廝殺見生死的戰場;對方這個態度讓大家徹底服氣;接下來的安排也都是配合的很。
“各位看到這三個方框沒有;這是我趙字營的三隊;你們到時候在我這三隊之前射箭;敵人過來;就繞著我這三隊逃避;自有我趙字營來擋住;廝殺不用你們廝殺;只要你們射箭就可以。”趙進對趕來的弓手們說道。
“諸位;從現在起牽馬前進;你們要節省馬力;免得等下耽誤事;一切聽董冰峰來號令”
眾人繼續前進;趙字營的老兵隊一路上騎一個時辰走半個時辰;保持自己的體力;也維持馬力;吃過午飯之後;趙進等人都是騎馬行進;他們也要保持自己的體力了。
距離戰場還有大半個時辰左右的路程;遠遠的已經能看到揚天的塵土;甚至連喊殺和嚎叫都能聽的清楚了;大隊又一次停下;趙字營開始把鎧甲發下去;趙進和夥伴們;還有大部分的老家丁都開始披甲。
這個場面又震撼的周圍鴉雀無聲;看著趙字營的鎧甲、鎖子甲在陽光下閃閃發光;有人唸叨著說道:“這可真是一身是鐵。”
將鎧甲穿上之後;穿著盔甲的人重新上馬;這也是節省體力;等看到敵人的時候列隊也來得及。
趙進在夥伴們的幫助下穿上鎧甲;正要帶上頭盔;石滿強卻讓大家稍等;他很快從馬車上翻出一個形狀特殊的頭盔;這頭盔上有一個三寸長的尖角;周圍還有虎紋鏤刻;其餘的規制倒是差不多;石滿強將這個頭盔遞給趙進說道:“大哥;俺爹特意做的;說這個叫做虎牙盔;是給元帥大將帶的;可以辟邪。
“咱們手上這麼多人命;邪早就避開咱們了”趙進一邊接過頭盔;一邊笑著說道。
這邊剛帶上頭盔;那邊卻又有人回來了;這人是派到徐州城那邊去的探子;他回來後馬匹直接就癱軟在地上抽搐;稍微明白馬性的人都知道;這馬累脫了力;已經活不成了。
“進爺;流賊已經快要上城了;這好像瘋了一樣;本來小的想要從東邊兜出來;沒曾想他們在東邊盯著的騎兵太多;被追著跑出來;其他地方倒還好。”這騎兵氣喘吁吁的說道。
流賊之所以封鎖東邊的道路;是因為周參將大隊會從東邊回來;報信的人也要走東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