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便宜的事;輪流過去;這一夜他們不要想睡覺了。”
反正每一班值守的人或者騎馬或者潛行;總歸有時間過去騷擾;想要這麼一直跟著;總不可能距離太遠;幾百步很快就能到。
不過那四個探子的確警覺;這晚上也不睡了;只要聽到動靜立刻上馬就走;過一會再兜回來。
趙進把自己安排在下半夜臨近天亮的時候;算計著時辰;差不多還有半個時辰就能看到天光;趙進叫停了騷擾;只是安排人遠遠盯著;又把董冰峰和幾個馬術好的叫醒了。
四個探子眼睛裡全是血絲;每個人都緊繃著;天知道那裡冒出來這支隊伍;連馮家的馬隊都敢動手;在逃跑的時候也猖狂到這樣的地步;可他們不敢有絲毫的大意;跟蹤這夥人的狠辣他們也是見識過了;有人回到昨夜營地那裡;居然沒有一個活口留下。
一夜騷擾不停;他們不敢接戰;生怕被糾纏住;自己就走不了了;不過探子們心裡也在發狠;由你們猖狂;等被截住了再要你們好看。
折騰了一夜之後;終於在臨近天亮的時候消停下來;儘管知道有危險;知道要警覺;可突然的安靜還是讓人忍不住打瞌睡;彼此提醒著也沒有一點用處;坐騎也都是疲憊不堪;馬匹身上都是見汗;的確要緩一緩。
就在這迷糊瞌睡中;東邊晨光初現;然後急促的馬蹄聲響起;本以為不會再來了;本以為天亮之後就會繼續狂奔逃走;沒曾想還是沒有放過這邊。
急忙從瞌睡中醒來;急忙上馬要逃走;可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雙方距離已經很近了。
在這個距離上;騎馬射箭都有了準頭;探子們甚至還知道有個年輕人的弓馬極強;一箭射來;剛剛上馬的一名探子又從馬上摔下;又是一箭;一匹馬人立而起;有個人被甩了下來;其他兩人打馬狂奔;才跑了幾十步;發現面前有人攔在前面;正站在那邊瞄準了張弓搭箭。
四名探子被料理於淨;那邊各項已經快要準備完畢;女人和孩子們被弄上馬;已經快要癟下去的口袋重新裝入了於糧和草料;儘管遠沒有裝滿;幾十匹已經不可能跑下去的馬匹被留給了這個小莊子;能養好當牲口就算他們運氣好
吆喝一聲;又是上路;跑出去半個時辰不到;後面又有人跟了上來;一夜的休息;足夠對方調集人手;沿途通知;只不過一時湊不齊吃掉趙進這隊的力量;只能遠遠的跟著。
一切都和預先的判斷差不多;趙進他們只是沿著官道向邳州行進;宿遷和邳州都在運河邊上;運河邊的官道寬敞平整;跑起來格外方便。
太陽出來的時候;身後差不多有十幾騎跟隨;趙進他們要維持陣型;隊伍就不可能跑太快;後面的就能跟上。
不過路上行人也是不少;這一線已經算繁華富庶的地方;即便是年關將近;行人商旅處處可見;儘管他們阻礙了大隊的行動;可同樣讓追兵探子不敢肆無忌憚。
大家都是用奇怪的眼光看著趙進這一隊;慌不迭的閃到路邊;嘴裡還要罵上幾句;這麼行進了半個時辰左右;後面卻有一騎快馬狂奔而來;絲毫不顧忌路上的行人車馬;若有阻攔;就在那裡大喊“三百里加急”。
看服色和行為是官府傳遞緊急公文的驛卒;趙進帶著隊伍閃避到一邊;那驛卒是個頗為精於的漢子;超過趙進這隊人的時候;扭頭瞥過來一眼;然後又是向前急奔。
“快要過年了;哪有什麼需要三百里加急的公文?”董冰峰對這個多少有些瞭解;納悶的說道。
大明京師在北直隸;戰爭兵事也多發於北方;南方相對太平些;就算有加急的公文也都是從北向南的多;何況這個時候;各處衙門都已經封門等待來年;都在準備春節了;這三百里加急的公文就顯得古怪了些。
“加快趕路;這很可能是去前面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