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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北到南走了幾十天;大家都知道有人領著大家向前走;領著大家的人應該就在那邊待著;但所有人都在被飢餓折磨;顧不上想太多;他們只知道身邊的男人去了那邊;回來後就是個頭目;有些女人在那邊伺候;氣色看起來變好了。
“今天不少騎馬的人過來了;我還以為是要打咱們的”篝火旁邊有人低聲議論;但立刻就被人制止;不知不覺之間;每幾百名流民都完全聽命於
那個分隔較遠的人群和流民不一樣;圍著篝火的流民很散亂;東一堆西一堆;而在這邊;外圍一圈都是青壯漢子;他們各自成隊;注意著所在的方向;他們穿著雖然破爛;卻絲毫不見瘦弱;若是擦去臉上的泥土;還會發現氣色也不差;他們手邊不是削尖的木棍;搶來的柴刀和斧頭;而是鋼鐵兵器;刀斧長矛都是齊全。
這些青壯漢子有五百人左右;不斷有人站起去往流民的大隊之中;有人則是回返;不斷的輪換交替。
而且在這些青壯漢子圍繞的內圈;則是搶掠來的大車環繞;大車邊上又有幾十名精悍的壯漢或坐或站;大車環繞之中;則有一個火堆;四名大漢圍著火堆;正在那邊低聲交談;為首的那人正是徐鴻舉。
流民們很嘈雜;不時的有齊聲吶喊爆發出來;這是頌揚彌勒和老母名號;在這嘈雜聲中;突然在另外一個方向;傳來了嚎叫和呻吟。
徐鴻舉轉頭看了看;回過臉皺著眉頭說道:“劉程;你手底下這些憋得就這麼狠;這麼髒瘦的貨色都要?”
這劉程正是帶著馬隊突襲何家莊的那個;孔九英手下的騎兵首領;聽到徐鴻舉這麼說;他於笑了聲;沒所謂的說道:“要是這麼差;你們也不會用這麼久;多少都有點樣子;兄弟們吃個新鮮;難不成二爺捨不得。”
徐鴻舉盯了劉程一眼;悶聲說道:“讓他們動靜小點;馬上就要做大事了;萬一激起別的岔子;那就前功盡棄;等開了徐州;什麼貨色沒有。”
劉程嘿嘿笑著站起說道:“就聽二爺的指派;不過我的人我管;其他杆子我可管不了。”
“七炷香的;跟著劉爺過去;不服的就宰了;傳我的話;誰要不聽;老子連根絕了他們。”徐鴻舉惡狠狠的說道。
大車邊上立刻有一名漢子大聲答應;除了劉程自己帶著的人之外;又有幾十名漢子跟著過去;火堆前面只剩下三人;等劉程走遠了;坐在徐鴻舉左邊的那個漢子才低聲說道:“二爺;孔老虎的人都是這樣的貨色;沒必要置氣;咱們自己人帶的少;等到了城下;還要他們幫忙;忍忍吧。”
“侯五;我不是為這個生氣;我是氣這邊的徐家。”徐鴻舉咬著牙說道;說完這句;他看了看左右兩個人壓低聲音說道:“老侯、老夏;咱們洗了這個徐家怎麼樣;要是能成;哪怕不去徐州也值了;裡面的香徒不是傳信出來了嗎?不管是官家還是私下;他徐家庫裡的兵器無數啊”
侯五和夏仲進對視一眼;侯五搖搖頭勸道:“二爺;這個徐家不好打;他那挖礦鍊鐵的幾千青壯可和咱們這些不同;那是一起做工做事久了;都是一身力氣;豁出來打不必那些圍子寨子裡的團練差;而且徐家不缺兵器;那天還亮了火器;如果真要動手;咱們打不下耽擱了時間;山東和南直隸的兵馬調集過來;那就真的是大麻煩了。”
夏仲進點點頭;介面說道:“二爺;主上的意思很明白;這次關鍵是讓咱們自家人有個經歷;能歷練出來;再說了;這徐家莊算什麼;拿下徐州不比這個強百倍。”
說起這個;徐鴻舉立時變得焦躁無比;悶聲說道:“一共才給了十套甲;一千口刀;這點東西也能破城;還不如直接就去洗了何家莊;開了那裡;比徐州賺的多多了。”
看著左右的不接茬;徐鴻舉恨恨的又罵了句;嘟囔著說道:“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