羸弱不堪,前往平亂驅趕反為亂民所乘,挫敗後退,現已無膽再進,請求朝廷儘快發兵援助,或調南京留守兵馬以及金山駐軍過江平亂。
同時巡撫郭尚友送往京師的奏摺上也提到,亂民也是心有冤屈,又因為災荒飢餓,官府賑濟不力,所以才嘯聚清江浦阻斷漕運,求食求活,雖然這行為大逆不道,卻也是情有可原,也請天子和朝中諸公心有慈悲,若能招撫賑濟,少生殺孽,這才是萬全之舉。
雖說這奏摺公文都是幕僚們擬就,可說得這麼大膽,若沒有巡撫郭尚友的首肯是不可能的。
先前的那些傳聞和寶應縣的大敗結合起來之後,巡撫郭尚友已經不覺得南直隸江北地是什麼富庶繁華的好地方,甚至也不想要在這邊積累官場上的資歷了,徐州兵馬若是快進,五日就可從清江浦到達泰州,這算什麼好地方,隨時可能掉腦袋的。
而且徐州兵馬有這樣的實力卻還隱忍不發,到底在等什麼,真要造反,南直隸江北這些兵馬又怎麼可能頂得住,到時候敗戰失土之責,自己同樣要掉腦袋。
事關生死,官位富貴都可以暫時放一邊,既然打定主意了,什麼官場遮掩也不理會了,既然徐州參將和狼山副總兵在這次如此推搪,甚至見死不救,那麼也沒必要在奏摺公文上留什麼情面,直接說廢物就好了,難道他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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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3章 我知道你家
為了確保這封奏摺能送出南直隸,巡撫郭尚友準備了三份,其中一份走最快的向北官道,快馬加急,另一份則是去往河南再去往京城,還特意安排了一份走海路,為得就是送到京師那邊。
他甚至他特意安排人盯著奏摺能否送出南直隸,因為這必然要經過徐州邳州地面,如果對方嚴禁奏摺出境,那可真就大事不好了,不過讓郭尚友和南直隸一干官僚鬆了口氣的是,奏摺和公文還是能出南直隸的。
難道就任由這夥徐州人攔著漕運,讓相關的人都沒得發財,秋糧秋賦的日子就快要到了,這麼折騰下去,今年豈不是沒得收穫,連打點的銀子都沒有,那以後還怎麼生髮,京城和南京的大佬們還怎麼討好?
既然這夥徐州人並不是要造反,只不過求個放人,何不把人放出來,那豈不是大家都好說。
京城裡那些沒卵子的內官膽子越來越大了,都察院的御史也是好抓的?那是個馬蜂窩,隨便一個七品御史,天知道背後站著什麼人,你就敢扣上謀反的罪名抓人?
即便這個御史已經沒了朋黨,沒了靠山,可你怎麼就知道激不起那些讀書清流的同仇敵愾,萬一這幫人鬧起來,要出大事的,這夥內官一點分寸也不知道,肯定是魏公公新近提拔起來的生瓜蛋子,給大家惹出了大禍。
不過細究起來,抓王友山這樁莽撞事,沒有激起京城言官清流們的鼓譟,反倒惹得地方豪霸攔河,這實在是古怪的很。
想歸想,凡是和漕運相關的官員豪商,不再認為趙字營是自尋死路,等朝廷滅殺之後大家分屍分肥,而是開始想辦法順著趙字營的意思做,看看能不能把關在大牢裡的王友山放出來。
但大家也都明白,這些事是要做的,可不是馬上要做,保定總兵魯欽率領的官軍雖然做不到日行千里,可算計眼下的路程時日,不超過半個月,這北直隸和山東的四千餘兵馬就要進入南直隸了,等出了結果,才是真正選擇行動的時候,現在,大家做好準備就是。
北直隸、山東、南直隸,不知道多少人在關心魯欽所率兵馬的進城,現在大家已經知道,這支兵馬已經出了東昌府地界,進入兗州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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