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朝著這邊跑來。”小勇,我們的弓手可以在幾處從容轉換,這流賊亂軍看著要把咱們包圍,可實際上距離我們還有百步之上。“趙進笑著說道。
劉勇也沒了先前的忐忑和擔心,只是笑著叮囑說道:“大哥,等下莫要跑得冒進,你萬金之軀,可不能有什麼風。“
話沒說完,前方火炮又是轟鳴,這次抬高射角,本以為躲在射程之外聞香教叛軍又是被炮彈打中,在炮口所對的方向上,又是一陣死傷潰亂。
打完這一輪之後,火炮家丁將洗刷炮膛、裝填彈藥的炮具拿起,快步向著大隊後面跑去,而趙進率領的騎馬家丁開始向前,騎馬家丁在前,徐州義勇在後,論起武技弓馬,單對單的話,徐州義勇很多人比騎馬家丁要強,可如果在戰場上結陣作戰的話,那騎馬家丁絕對會勝出。
過千騎分成了十個隊,最前面兩隊都是身披鐵甲,手持長矛,後面各隊則是次第跟隨,就這麼穿過八門火炮,向著前面的聞香教亂軍大隊衝了過去。
開始時候小步出陣,慢慢的變成了小跑,但始終沒有提速加速,就是這麼小跑著維持陣型,近千騎的整齊跑動,聲勢當真是驚人震撼,蹄聲如雷,頓時將流民的嘈雜喧譁壓了下去。
在炮口所對的方向幾百步內已經沒有人敢在,這就是聞香教亂軍大陣裡最凹陷的部分,也是最容易打穿的部分,趙字營馬隊跑起,距離還遠的時候,聞香教亂軍隊伍已經是開始混亂,一切的信心和勇氣都跟著煙消雲散了,什麼以多打少,什麼以逸待勞,根本奈何不得這些好似凶神一般的徐州兵馬,剛才只是那火炮雷霆霹靂一般的轟鳴,現在這馬隊又是衝上來了。
看著前面那些人一身是鐵,手中丈八長矛閃爍寒光,那坐騎都是高頭大馬,嘶鳴不停,看著就讓人心驚膽戰,怎麼能跟別人去硬抗,擋不住先逃吧!
火炮、火銃和弓箭的射擊下,人都有僥倖的心思,還想碰運氣說打不中我,所以還有繼續向前衝的勇氣,可真正短兵相接的時候,看到對方鐵甲長兵,看到對方乘馬居高臨下,這個時候真的是膽寒了,剛才被裹挾著向前衝,覺得向前還有一絲活路,回頭肯定會被督戰的同伴殺死,但現在卻知道什麼更可怕,與其和麵前的徐州騎兵對抗,還不如回頭和同伴拼了。
趙進人在馬隊之中,前後左右都是重甲包裹的護衛,當他們放平長矛準備衝入敵陣的時候,卻看到面前的聞香教亂軍陣列開始倒捲回去,每個人都在轉身逃跑,如果誰在後面攔阻督戰,那就毫不留情的廝殺火併,其實攔阻的倒也沒那麼多,因為能看到這徐州騎兵的人太多了,每個人都在爭先恐後的向後跑。
本是縱隊的馬隊在奔跑的過程中逐漸展開了兩翼,開始變成了橫隊,就這麼壓了上去,有人在馬上張弓搭箭,將箭支拋射到聞香教亂軍的人群中,可趙字營的騎馬家丁根本沒必要做那麼多,他們只要在馬上端著兵器衝過去壓過去,心喪膽寒的流賊亂兵根本不敢對上,只是沒命的逃。
聞香教亂軍彼此衝撞,自相殘殺,呼號慘叫,倒捲回去的隊伍終於和督戰的隊伍碰上,可督戰的隊伍並沒有堅持多久,就立刻被瘋狂的同伴們沖垮了,這等驅動督戰本就層層威逼向前,一層層倒捲回來,當逃跑亡命的數目遠大於督戰的數目時候,那就沒可能阻攔了。
在各團隊之前,火銃一直射擊了五輪,在第五輪射擊之後,聞香教亂軍還沒有衝到跟前,還可以從容的裝填彈藥射擊一輪,不過趙進的命令下達,火銃家丁拿起火銃向著身後跑去,就在這個時刻,旗號擺動,尖利的嗩吶聲響起,步點鼓次第響起,一直嚴正以待的第一團、第二團、親衛隊、第一大隊、第四大隊猛地顫了下,隨即邁步向前,向著面前聲勢浩大的聞香教亂軍壓迫過去。
此時也有徐州義勇沒有衝到前面,而是被派去保護後面的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