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也能湊齊,可這麼大宗的物資運輸,肯定瞞不過人,而且這頭盔氈帽上的血跡塵土,想要做舊到這個地步,實在難了點,更不要說那一面面旗幟,這些將旗可以說是戰場上最要緊的東西之一,看到這裡,已經沒有人想作假之類的事情了,再接下來看到了堆在車上的兵器。
戰利品這麼多,再懷疑作假已經是失心瘋了,何況濟寧州距離南直隸這麼近,再怎麼隱瞞,訊息也會很快就到,有這個佐證已經足夠了。
很多過來觀察的人看到這一幕之後,紛紛打馬離開,他們要抓緊把這個訊息報到各處,好讓各處做出及時的反應。
“老爺,鳳陽巡撫郭尚友在咱們徐州安排了兩隊信使,一隊帶著的奏摺是說請朝廷加派大軍,會同南直隸以及各路兵馬會剿徐州,還有一隊則是亂民有不平事,聖天子在位不必大動刀兵,當慈悲為懷,招撫為念,要是屬下沒猜錯,現在是送招撫奏摺的那一隊上路了。”馬衝昊笑著稟報說道。
魯大率領的第一大隊在徐州的黃河北岸停駐,依舊駐紮在境山徐家附近,同時在這邊的還有一千五百團練,趙進和其餘部隊則是沒有耽擱,趕路回到了黃河南岸的徐州城。
這次沒有直接去往何家莊駐紮,而是大隊來到了徐州城附近,王兆靖在渡口那邊接應大隊,然後一同前往徐州城。
在別處還要詢問趙進是不是造反,如果動手,城內會開啟城門,絕不會有所阻礙,在這徐州城就不需要想這麼多,聽說趙進要回來,城門都是大開,城內各處還組織起來,頗為鄭重的勞軍接應,這其中牽頭的,都是衙門裡的實權人物,從師爺到各房書辦紛紛出錢出人。
各色戰利品擺在城門外展示,趙字營親衛隊隨同趙進入城,第一團和第二團則是在城外休整,每團有三分之一的家丁可以休假探親,這差不多就是所有的徐州城內家丁了。
看到戰利品後,徐州城內本就不多的疑慮也都煙消雲散,大家少不得都要設宴擺酒,請趙進賞光,為趙字營慶賀。
不過對這個趙進都是推拒,他的回答也很簡單,只在這邊休息兩晚,接下來就要回轉何家莊那邊。
之所以要在徐州停駐,也是為了告訴所有人,趙字營這次去往山東征戰是大勝而歸,同時和徐州知州衙門安然無事的相處,同樣也是做給外面的姿態,趙字營並不想要造反。
但徐州知州童懷祖也是見怪不怪了,趙十一還擔心童懷祖會不會尋短見殉了大明什麼的,特意安排內宅的眼線盯著,結果童懷祖頗為輕鬆的自斟自飲,然後看書寫字,一切如常。
晚上趙進歇息是在原來的老宅,幾個人各回各家,親衛隊做足了戒備,生怕別人借這個機會偷襲生事。
“這次為小弟一家,各位兄弟率領大隊出生入死,小弟感激不盡,各位兄弟受我一拜。”幾位兄弟的私宴,王兆靖鄭重其事的端酒起身,大禮拜下。
趙進急忙起身攔住,其他人也都是站起不受,趙進直接了當的說道:“我知道你不這麼做,就表達不出謝意,不過自家兄弟,犯不著這樣的生分。”
其他人紛紛附和,王兆靖搖搖頭,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嘆了口氣說道:“當小弟聽說官軍不是四千而是六千的時候,心裡真是擔驚受怕,萬一各位兄弟有個閃失,小弟真是”
“不要說這樣的生分的話,這次真正凶險的事情不在於敵人增兵,而是我們臨到開戰之前,才發現對方有火炮,這個才是最兇險的。”趙進感慨說道。
他這般感慨,其他人卻沒什麼感受,趙進笑著繼續說道:“能提前知道火炮,多虧了那蔡舉人蔡家的一個親戚,為他這個功勞,我答應蔡家回來了,蔡家裡面讀書的人不少,你來盯著,不要去走什麼功名路,給咱們趙字營做事吧!”
那邊王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