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順風仗,若是遇到艱苦時候很容易崩潰,今天的戰鬥就是鍛鍊的好機會。”
軍帳中諸人的神色都開始慎重起來,趙進又是說道:“讓我們計程車兵們壓過去,用真刀真槍殺敵,讓官軍知道,咱們不光是靠著火炮和火銃,今日這一戰,第二旅居前,親衛旅第一團護衛右翼,第一旅護衛左翼,各旅配屬火炮和騎馬軍士統歸我來指揮。”
“大哥,火銃是不是也不能用?”石滿強悶聲問道。
趙進先是一愣,隨即苦笑著說道:“自然要用,戰勝打贏才是最先,不過你們臨陣主將要控制分寸,多給下面士兵們殺敵的鍛鍊,你們難道以為今日是苦戰嗎?”
本來凝重肅然的氣氛一下子放鬆了,陳昇卻肅然說道:“這麼一次次打,敵軍一次次敗,聞香教那些土豪都知道練新軍出來,這大明朝廷會不會也這麼做,大夥不要只看到我們百戰百勝就懈怠了,若是有些許的放鬆,那就是兇險大禍!”
陳昇這番話讓大家都是若有所思,趙進讚許的點點頭,卻開口說道:“聞香教為什麼能練新軍,因為他們只有徐鴻儒發號施令能立刻執行下去,大明朝廷卻做不到,皇帝想要做什麼,下面人未必願意去做,閹黨一個心思,東林一個心思,其他各派各有心思,執行不下去,那裡能練出來新軍。”
屋中諸人都是趙家軍的核心,自然知曉聞香教起兵敗落的很多細節,當日聞香教冒著暴露的危險在徐州購買大量的糧食,又抽調青壯,還蒐羅趙家軍的流散團練,這才練出來幾千人馬,對於趙家軍很容易的過程,對聞香教卻是傾盡全力,幾乎傷了元氣。
但因為聞香教眾把徐鴻儒都當做真神真佛下凡,徐鴻儒又有足夠的掌控,才能做成這樣的大事,而大明朝廷卻難,各方掣肘扯皮,要做什麼先論是非,先看對自己這派有什麼損益,然後抬著祖宗家法聖賢大義去爭競,這樣什麼事都沒辦法做成,即便有傾國之力,可卻沒辦法全部動員起來。
“經過這一戰之後,朝廷不練,其他人恐怕要大練了,但比我們晚走幾年,不足為患!”趙進下了判斷。
看著眾人聽得入神,趙進擺擺手,笑著說道:“各自回營整隊準備,現在可不是上課的時候,剛才說了分寸,我再給你們說說底線,這次我要勝,還要大勝,而且要儘可能的殲滅殺傷敵軍,明白了嗎?”
“末將遵命!”下面傳來了整齊的回答,各自散去。
其他人離開,陳昇卻落後了一步,牛金寶和親衛們也都知趣的退下,等到軍帳中只剩下兩人後,陳昇開口問道:“你捨得讓兒郎們去死嗎?”
“我們一直打的太順了,現在捨不得,只怕以後要吃大虧。”趙進悶聲回答說道,眼下的趙家軍各旅團隊,長矛軍士被火銃和火炮保護的太周全,然後官軍鄉勇除了騎兵之外又太弱,根本沒有考前的機會。
“這麼下去的話,我們計程車兵會習慣不接敵的勝利,如果敵人能到跟前,需要肉搏的話,很容易支撐不住崩潰,這次各旅團聚集,下面加強團和各旅的三四團,他們計程車兵明顯比主力團的要強悍,因為什麼,還不是沒有火器遮蔽,要靠著長矛殺敵!”趙進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陳昇點點頭,沉聲說道:“你說得對,他們算得上被嬌慣了,但我們也要求勝為先,千萬不能冒險兒戲。”
“這你放心,輕重我分得清。”趙進笑著說道,陳昇言語不多,卻在這些規矩細節上從不含糊,是標準的直臣諍友,趙進對他只有欣賞和感激,眼下的趙家軍團隊中,最需要的就是陳昇這種。
陳昇剛要轉身離開,卻又被趙進喊住,趙進猶豫了下,緩聲問道:“大昇,你看我像皇帝嗎?”
這個問題讓陳昇愣了愣,沉默片刻,又開口說道:“在你提問之前,我就常這麼想,我覺得你應該是,可又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