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看到凌齊的臉時怔了一下,卻很快壓制住自己的情緒,繼續不依不饒。
她把四張一百的積分卡往燒烤車上一放,說:“他們給錢了嗎?既然沒給錢,那就是我先買的,先給我包起來,我趕著去給基地長送過去。”
浪浪斜看了說話的女人一眼:“不好意思,請問你是聽不懂人話嗎?這兩隻羊腿我們已經買下了,你再著急也要明白先來後到這個道理。我們不管你給誰送的,插隊就是不行。”
女人不屑的笑道:“你們知道我身後的人是誰嗎?是基地長,得罪了我,沒你們好果子吃!還想在這個基地裡待著,就給我乖乖聽話,不然,丟出去喂喪屍!”
人群中一陣譁然,想不到這女人僅僅幾句口舌之爭就要把人丟出去喂喪屍,這和殺人有什麼區別!
浪浪剛想說話,被凌齊拉住:“呵……喂喪屍?原來人命在你眼裡這麼輕賤的嗎?”
凌齊氣笑了,他轉身看了一圈圍觀群眾臉上的神情,最後才對女人大聲說:“首先,你這個人和你的所作所為能不能代表基地長我們並不知道,但就我們在這個基地裡這段時間的所見和所聞來說,基地長是一個非常有正義感又正直又善良,且嚴於御下的仁義之人。如果基地長在這裡,我倒是想問問他,建立這個基地,就是為了讓某些嘴上說能代表他的人打破他制定的規矩,在基地裡以權勢壓人,草菅人命,為所欲為的嗎?”
“說得好!”圍觀的人群中有人為凌齊喝彩。
“我們也不相信基地長是這樣的人!”
“就是!這個女人居然打著基地長的名義為所欲為,必須嚴查!”
凌齊微微一笑:“其次,我們對你代表誰是一點都不感興趣,你代表任何一個人,都和我們有什麼關係?憑什麼要讓給你?”
“你的臉皮咋那麼厚?基地裡的圍牆都比不上你臉皮厚。”
“一天天的沒事情幹嗎?要到處找存在感?你在想屁吃?”
凌齊的持續輸出讓女人氣的渾身發抖說不出話來,她以為凌齊會顧及顏面好好說話,從沒想過居然會在大庭廣眾之下這樣罵人,一下子受不了這個打擊,哇一聲哭著掩面跑了。
燒烤攤老闆:“哎,你的積分卡!”
凌齊:“是你的積分卡,等會烤兩隻羊腿送到基地長那兒去不就行了,反正是正常做生意。”
老闆:……我不敢吶。
凌齊三人美滋滋拿著烤羊腿走了,卻不知道他們今天這番爭論很快就傳到了基地長那邊。
冷國棟看著面前的烤羊腿狠狠拍了下桌面,怒不可遏地說:“把她丟出基地,對她,已經仁至義盡了!”這個女人仗著承諾幾次三番在自己的底線上蹦躂,這一個月都十幾次了,現在居然大言不慚隨口就說出把人丟出去喂喪屍的話,確實要嚴懲。
坐在沙發上的一個年輕男人無所謂的笑笑,拿起小刀切下一片肉,塞進嘴裡說:“和一個女人置什麼氣,早就讓你別死抓著勞什子承諾不放了,這幾年來你做得夠多了,欠她哥的也早就還完了,何況當時承諾的是幫他照顧家人,你幫他把嫂子和孩子安置好就夠了。”
頓了頓,他又說:“至於他這個惹事精妹妹啊,要我說老早就該把她丟出基地,一顆屎壞了一鍋湯,你到時候上哪兒哭去。”
這時,冷國棟也冷靜下來了,嘆了下氣,說:“把她的行李收一下,讓她搬出去,搬到外圍的房子,以後不准她隨意進來內區。至於積分,就每個月給她五百,和下面的人說一聲,再擬個公告宣傳一下,她和我以前沒有關係,以後也不會有關係,更不可能代表我!”
一旁的屬下欲言又止,還是轉身出去傳達命令。
“等一下,這隻烤羊腿拿下去給兄弟們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