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眉開眼笑。
這不是血的味道,而是成功的味道!成功的味道,聞多少都不會膩啊!
金鑾殿的後門處,一身黑袍的朱權搖搖頭,緩緩走了出去。
他曾經很渴望那個位子,為了它委屈自己忍耐**裝出廉潔樸素的模樣,為了它殺死了對自己還算慈祥的父親,為了它不斷挑撥十萬大山裡面那些蠻苗和大楚國的關係,為了它殫精竭慮訓練部下安排間諜,為了它化天災為**荼毒生靈……
而現在,他雖然自己沒能坐上那個位子,卻操縱著自己的傀儡坐了上去。曾經高高在上遙不可及的寶座,坐著的只是一個猶如穿著龍袍的猴子一樣的貨色。
那傢伙還笑得很開心,笑得很快活,得意洋洋。
可對於他來說,卻發現那個座位其實根本沒什麼價值,完全不值得自己花那份功夫!
朱權之所以能夠說服門中師長同意自己支援熊嚯篡位登基,並不是因為他口才好,也不是因為熊嚯受重視——無論是他還是熊嚯,在修煉數百年的祖師看來都是不值一提的小螞蟻罷了。他們之所以能夠得到祖師的首肯,關鍵在於天運。
熊嚯登基的話,就可以得到大楚國的天運。然後藉助這份天運的力量,就可以幫助祖師突破凝元境界的極限,成為老君觀有史以來第一位還丹修士!
為了這個目標,祖師不惜動用好幾條準備了很多年的人脈,將那些伏線發動起來;不惜破壞“仙人不可直接干涉人間國政”的禁令,冒著被正道人士討伐的風險支援熊嚯叛亂;不惜一口氣出動本門當代真傳弟子的接近半數來辦這件事,甚至於發出“不計代價”的命令……
他老人家要的只是天運,至於龍椅上坐的是誰,根本不值一提。
朱權遙望著熊嚯的背影,似乎在背影中看到了曾經的自己。
過去的幾十年,真的就像是一場大夢,糊里糊塗顛顛倒倒,直到此刻才豁然開朗。
夢醒了,他已經不是那個整天幻想著當皇帝的寧王,而是堅定地走在長生不朽之路上的朱權!
想通了這些之後,他的心中無比暢快,精神也為之一振,整個人的精氣神都發生了微妙的改變。
“恭喜師弟!”一個同樣穿著黑袍的人走過來,拍拍他的肩膀,笑著說,“在這種時刻突破心障,十九師弟你果然不愧是天生的修道種子!”
“五師兄過獎了。”朱權淡淡地笑著回答,“我只是個入門才幾年的晚輩,需要向諸位師兄學習的地方還多著呢!”
“雖然暫時你還不如我們,可超過我們是遲早的事。我們老君觀這一代十九個弟子,除了大師兄之外還沒有第二個人見性通幽。你此刻能夠突破心障,就是踏出了見性的關鍵一步。沒準幾十年後我們壽元盡了的時候,還要請你幫忙護送轉世呢。”
朱權沒有接這個話頭,而是朝著金鑾殿撇撇嘴,有幾分不屑地說:“這傢伙已經浪費那麼多時間了,不如我們催催他吧?”
“沒必要催,他現在做的事情也是獲得天運的必須流程。”五師兄似乎想到了什麼,嘆道,“可惜我們辦事不力,沒能把皇帝捉來,否則直接讓皇帝禪讓,就方便多了。”
“五師兄千萬別這麼說!這是我計劃不周,和各位師兄沒有關係!”
“你的計劃是很好的,只不過我們沒能按照計劃執行罷了……”五師兄也不在這個問題上多糾結,鬱悶地嘆了一聲,突然若有所思地說,“十九啊,你覺得那個長春真人究竟可靠不可靠啊?我總覺得他不像是個值得信任的人!”
“不管他是不是值得信任,他和他的徒弟孫黃芽總歸是為我們制服了寧渾天,殺死了章虎翼。而且如果不是他出面勸說,很多官員還未必會支援裡面那個猴子似的傢伙呢!說起來真好笑,街頭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