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鳳寧玩著茶杯蓋,坦然回道:“他們打不過我。”
“鳳寧。”聶承巖這下肯定她有問題了,他直呼其名,冷然道:“你不會武。”
鳳寧睜大眼一愣:“我該是不會武的嗎?難怪龍府裡的人這麼驚訝……”她話沒說完,霍起陽的拳頭便已掃到她的面門。鳳寧反應極快,她身形往後一仰,竟似柔若無骨的躲開,緊接著飄轉回來,一回臂架著霍起陽的胳膊一推,只一瞬便將他這招化解。
她並無相戰之意,擋開霍起陽這拳後便不再動手,霍起陽沒得聶承巖指令,便退到一旁。鳳寧聳聳肩,對聶承巖道:“你看,我確實會武。”
聶承巖沉默片刻,那鳳寧又道:“我可沒什麼壞心眼,你大可去通知龍三來認人,我在這吃好住好便不會跑,你派人看著我吧。他們都說我變了,可我什麼都不記得,也不知自己變沒變。”
“你病了嗎?”韓笑方才見她竟能如此敏捷的避開霍起陽的一拳,心下大為吃驚,如今聽得她道什麼都不記得,醫者本能冒了出來。
“嗯。”鳳寧點點頭:“據說是我幹了壞事出逃,被卷下河道里,他們在下游岸邊找到我,想是我在河裡撞到了石頭,頭上有傷,醒來後便什麼都不記得了。”她想想,又道:“也不盡然什麼都不記得,有時還是會有零星片段在腦子裡閃過的。”
韓笑看了一眼聶承巖,見他點了頭,便伸出手去給鳳寧把脈,鳳寧奇道:“你是大夫?還有女大夫的?”
韓笑笑笑不語,只專心把她的脈。鳳寧由著她去,另一手撐著下巴:“很多大夫都看過了,我喝了很久的藥。”說到藥,她一臉厭惡的表情。韓樂在一旁也心有慼慼焉的直點頭,鳳寧看他表情樂了。
韓笑收了手,道:“並無不妥。”
“那是啊,喝了那麼久的藥還有不妥的,那些大夫就都得慚愧死吧。”鳳寧似乎習慣了被人這般診來診去,她道:“他們都說我是個壞女人,我想,大概失憶前我裝模作樣太甚,現下里才是恢復本性吧。”
聶承巖不得不說,果然這鳳寧跟龍三曾與他提過的大不一樣,讓人覺得古里古怪,但她確實應該並無惡意。反正他已派人去尋龍三過來,是真是假,待龍三到了便可知。
三天後,龍三到了。這三日裡,鳳寧表現得很安穩,正如她所說,只要好吃好睡便好,她成天懶洋洋的樣子,只在無聊時會跑到園子裡去找孩子們玩。只幾天功夫她便已成了聶府的孩子王,韓樂和那些僕役的孩子們都愛與她玩耍。但聶承巖和霍起陽卻是明白,這個鳳寧的身手絕非一般,若是認真打起來,怕是霍起陽真佔不到便宜。
龍三的到來確是證實了鳳寧的身份,她帶走的那個盒子也確實是極重要的物件,她說的全都是真的。
但這夫妻二人相處卻是奇怪,不親近,不疏遠,象是熟悉的路人。
“你們是不是以為我與那群人是一夥的,聯手搶你家東西呢?”鳳寧的語氣有著篤定,透著些許被冤枉的委屈。
“對。”龍三嘆氣。
“那你回去要替我申冤,不然餘嬤嬤又該罰我了。”
餘嬤嬤這名字讓韓笑和韓樂都想起來了,韓樂嚷道:“那個兇兇的大娘。”
“咦,你們也見過?”
韓樂使勁點頭:“那會她搶我姐姐,嫁給他作妾。”韓樂手指一指龍三,聶承巖和龍三兩人都恨不得把他扔出去。
“哎呀,原來我們是姐妹啊,那你如何流落到此處?”鳳寧好奇了。
聶承巖黑著張臉,喝道:“笑笑不是你相公的妾。”
鳳寧看了看聶承巖,又看看韓笑,瞭然的“哦”了一聲,轉向龍三的目光裡充滿了同情。龍三抿了抿嘴,跟她說:“這個是當初餘嬤嬤看我傷重,信了沖喜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