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的顫抖,唯恐懷中柔軟的軀體會漸漸冰冷,沒有一絲氣息。
在她和死神搏鬥的那一刻,他頓時領悟了一件事,與其屈服在命運的掌控下,他寧可奮力一搏,用自己的命去守護她,讓她從死神手中逃脫。
有什麼比由他自己保護更萬無一失,殺過無數人的他知道如何遏止被殺,不管是人,或是惡咒的魔手,都得經過他這關才能傷得到她。
不願獨活,如果連最愛的人都守不住,他賴活於世又有何用。
人無情,如行屍走肉。
人無心,生不如死。
“你在擔心我的安危?”她微訝,許久不曾有人關心她是否受傷。
一股如煦陽般暖流湧了上來,暖洋洋的溫暖她向來偏冷的心窩。
“你看我的樣子像在擔心嗎?”他把一口溫粥送到她嘴邊,逼迫她嚥下。
的確不像,他比較像想親手宰了她。“你應該樂見我的死亡,我的命值十億日幣。”
“誰告訴你的?”他的手顫了一下,不願她得知自己曾經想殺了她。
“我自有我的管道,你實在可以不用管我死活。”西門豔色有些惡意的說道,想激他發怒。
其實,他生氣的樣子很有人樣,不像知命的和尚,叫人很想毀掉他的冷靜自持。
薩胤風懊惱的手往下一擊,木製地板當場凹陷一角。“我是殺手,你最好閉上嘴巴,以你現在的體力應付不了我。”
他承認了,但也眼冒發赤的火焰,似乎她再多說一句廢話,她就會如同凹陷的地板般少了個什麼。
“你愛我。”她笑道,硬咬住盛粥的木匙。
“這是我的致命弱點嗎?”他表現得十分明顯,用不著她一再提醒。
“是的,你有可能為我送命。”身為龍門的一份子,等於和危險劃上等號。
“我命中帶煞,所有接近我的人都會死於非命,很公平。”她已經死過一次了,不會再有第二次,因為他不允許。
“真的?”居然有這麼好玩的事。
見她眼中迸出光彩,他冷冷地瞪了她一眼。“你似乎對別人的不幸非常感興趣。”
“不,只對於你,你不覺得我們很適合做情侶嗎?”災難情侶。
“我們會在一起,上窮碧落下黃泉,我都要帶著你。”他的語氣強硬,但眼神卻因她的一句話而放柔。
“帶?”日本住久了,感染日本人的大男人主義。
西門豔色想把手舉高,壓在被子底下不太舒服,但她才稍一有動作,肩上的傷便痛得她有種皮肉被撕開的感覺,痛苦地擰起眉。
她很意外,只不過是一點外傷而已,為什麼會痛入心扉,以往她曾受過更重的傷,甚至由高崖墜下斷了幾根肋骨,繃帶包一包照樣生龍活虎,能跑能跳的不覺得真的很痛。
而這次她卻異常虛弱,巴掌大的星鏢能造成多大的傷口,那五十元硬幣大小的血口,根本不能算是傷。
“別動,小命剛保住就安份點,不要給我找麻煩。”他手上的傷藥並不多。
薩胤風色厲地一喝,按住她未受傷的右肩,不許她亂動。
“我想摸你。”漫轉明眸,她笑睇著他。
“妖女。”他低嚷了一句,將素白蔥指放在手心,輕輕一握。
她呵呵地笑著,“我是指胸膛,你看起來很可口。”
大男人也有可愛的一面,瞧他莫可奈何的表情,她就忍不住想笑,逗他的感覺真的很好玩。
難怪他們家的小玉三不五時找人陪她玩“遊戲”,樂此不疲的拉他們下水,把別人的生命當成俄羅斯轉盤,閒暇時轉個兩下,看誰是下一位幸運兒。
唔?不對!小魔女怎麼沒跟來日本,她一向最愛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