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旺衣袖,眼裡噙著淚花道:“哥哥,你不能去,我覺得危險…常爺爺、村長伯他們都去找妹妹了,一定可以找回妹妹的。哥哥,萬一、萬一…我會好傷心好傷心,娘會經受不住打擊…嗚嗚!”說到末竟嗚咽出聲。
阿旺心疼地為他拭去眼淚,不容置疑道:“弟弟,你要記住,娘和妹妹,是我們這輩子的大恩人,更是我們的再世爹孃和親人!早點找回妹妹,娘才不會那樣傷心。
你忘了,哥哥是什麼出身?哥哥從小就上山砍柴割草幹活,哥哥知道拿捏分寸,不會魯莽行事的。哥哥答應你,實在找不到人柺子逃跑的路線,就立即回家。”
小樹睜著汪汪的淚眼,望著哥哥半響,才輕輕點個頭。“哥哥,你要早點回來。”
“嗯!你快下山去,跟大人說這情況去。”阿旺溫柔地摸摸弟弟圓潤的小臉,毅然轉身。
60綁匪的計劃
“汪汪、汪汪汪!”
幾聲狗叫不知從何處傳入耳中,空氣中混著一股豬牛糞的難聞臭味,好兒暈暈沉沉地睜開眼睛,一片黑咕隆咚,啥也看不到。
一伸手,被什麼東西給擋住,好兒摸了摸,很像是竹篾編,沿著摸一圈下來,確定是竹筐無疑。而頭頂上,被嚴嚴實實蓋著簸箕蓋,用力頂了頂,紋絲不動。
這是什麼地方?又是誰把自己劫走?好兒坐在竹筐裡,曲膝麻木得失去知覺,腦海浮現當時情景。
她當時轉悠著,看見捻子樹就跑過去仔細檢視,有否熟透尚未被摘或掉落的捻子果,隔上一會就喊兩聲小樹。
那幾棵捻子樹就長在一片濃密的灌木叢之間,上面的捻子果一看就是熟了的,但那片灌木叢太過濃密,光線比較偏暗,她有所猶豫,要不要過去,這個念頭也就是一兩秒的停頓,覺得捻子果就在眼前,不摘白不摘。
好兒連續摘了兩棵捻子樹上的果兒,一個小口袋已經裝滿了,另一個口袋也裝了差不多三分一,她踮起腳尖,努力伸長小手,想要摘到最頂那幾顆捻子果。
突變,就在那一瞬間發生!一隻大手攸的從暗沉的灌木叢後面伸出,迅速且準確地捂向她鼻子。
一股濃郁的香氣直鑽鼻中,好兒完全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就這麼暈迷過去了。
如今細回想,剎那而來的團影似是一塊毛巾,上面必定是塗了什麼迷香之類的,不然那股香氣哪來。
想到這,好兒曲著手臂,把手伸進口袋一摸,捻子果還在,不過摸到些粘稠,有的應是被擠壓爛了。
也不知是什麼光景,是白天還是天已黑,好兒感到腹中飢渴,遂掏了捻子果一顆一顆吃起來。
忽地,外面似有腳步聲,好兒趕緊豎起耳朵傾聽,那腳步聲漸漸清晰,等了一會,不見有人靠近竹筐,好兒正準備接著吃,忽聽有人說道:“這大晚的,真得往外送?”這聲音有點悶,語氣裡似是不情願的樣子。
聽得另一把粗嗓子道:“之前不都說好了?一會就去跟曾憨家借輛牛車,就說你老孃不大舒服,趕著去給抓藥。”
靜了一會,悶聲音擔心地道:“我覺得…這心裡不穩當,你說要是萬一被發現…”
“咱做都做了,你現在才擔心,不是屁話嗎?”粗嗓門頓了頓,接著又道,“這娃兒是那女人生的,就不信她不捨得拿銀子換回去。”
悶聲音懦懦地不知說了什麼,只聽粗嗓門道:“這事兒,差不了,你想她一個外鄉寡婦,拖著幾個娃兒,這一年光景不到就買地起房,你沒看人在鎮上賣菜,多紅火!那銀子,每天嘩啦啦的掉口袋裡。咱該想想,自個那份銀子到手後,該怎麼花。”
“我可跟你說,我早就想買一頭牛,弄個牛車,再蓋上三間青磚瓦房…你去借牛車,我進去看看那娃兒醒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