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離開的那一刻,他咬緊了牙關,不讓自己說出任何一句話。他好像要控制不住關在內心深處那頭野獸了。
……
季蔓冷著臉走出了書房,路過客廳就停住了腳步,桌天那個小蛋糕在孤零零地擺在茶几上。
她看著那個蛋糕,突然笑了起來,她怎麼沒發現江執那麼聽話了,說不是給他買的,他就不吃了。
蛋糕的保鮮期原本就很短,而且現在天氣又是很熱,蛋糕沒有來得及放進冰箱,看來應該是不能吃了。
季蔓看著蛋糕幾秒,就移開了視線,頭也不回地往臥室走去。
回到臥室,季蔓就直接鑽進柔軟蓬鬆的被窩裡,閉上眼睛想入睡,但卻怎麼都睡不著了。
她要收回她之前說過的話,江執一點都不乖。
兩人就這樣保持著這樣詭異的冷戰,直到了晚上。
季蔓這一天心情都很糟糕,江執不能跟她撒嬌裝可憐,她以為她的內心會很輕鬆,誰知道一點輕鬆都沒有,反而越發煩躁了。
直到吃完晚飯的時候,誰都沒有主動說話。阿姨看著兩人間的氣氛很奇怪,也不敢多待,收拾完就離開了臨江。
別墅又再一次只剩下兩人,江執看著她輕聲說道:「我去書房處理工作。」
季蔓聽完臉上沒什麼表情,似乎對他這句話毫不關心,淡淡地「嗯」了一聲。
江執沉默了幾秒,她沒看到的是,他看她的眼神漸漸地暗了下來,只聽見他低聲應了聲,就離開了。
偌大的客廳,兩人之間只聽得見輪椅碾過地板發出來的聲音,在這安靜的夜裡格外的明顯。
江執進了書房,季蔓也回到臥室收拾東西去了。她不確定自己要在格拉斯待多長時間,但最起碼一個星期左右,收拾得東西不少。
她是明天早上的飛機,所以得一早就起。但現在她內心像是落下了一大塊石頭,很是堵得慌。
腦袋裡亂糟糟的,全部都是關於某人的。收拾好行李,她坐在沙發上放鬆身體往後靠,微微闔上了眼睛。
這樣的狀態,她真的開心嗎?
雖是說給江執一個小小的教訓,但當江執按照她所想地來,安安靜靜地不纏她,她卻感覺渾身都不對勁,一點不開心。
她抬手揉了揉眉心,這到底是在懲罰誰呀?
如果,江執今天來給她認錯的話,那她就原諒他了。
季蔓閉著眼睛,暗暗地想到。
可惜的是,到了快上床休息的時候,她都沒有看見江執從書房出來。
她躺在床上惡狠狠地想到,這麼晚了江執是打算不睡覺的嗎?怎麼那麼多工作需要他處理,jz集團是隻有他一個人嗎?
越想越氣,季蔓遲遲等不到某人,賭氣般地伸手把臥室的燈給關了,只留下另外一側的床頭燈。
心裡懷揣著各種事情,就在好不容易要睡著的時候,就感覺到身後的床褥微微下陷,是江執。
季蔓瞬間清醒了不少,莫名想到上次的事,她連呼吸都放輕了不少。就在她以為江執會想上次那樣說些什麼,但她等了很久,都沒聽見他說任何話。
她背對著他,有些不確定地想到,他是不是睡著了。
不知是不是江執在身側的緣故,季蔓感覺原本紛繁的思緒都漸漸地平復了下來。
眼皮越來越重,在快陷入到黑暗中,她好像聽到一聲低不可聞的呢喃聲。
「蔓蔓…」
——
等季蔓從一陣鬧鈴聲中醒來,床上只有她一個人,身側的人不知什麼時候起床離開了。
她洗漱完,走出臥室就看見江執坐在餐廳處。江執也看到她了,對著她溫聲說道:「過來吃飯。」
季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