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馬便敢向千軍萬馬衝殺過去,若非是藝高人膽大,就是傻子,當然鄧展肯定是屬於前者。
隨著鄧展一聲大吼,絡繹不絕的黑色銷甲虎面頭盔的騎兵朝城內衝殺而來。」快,防禦,列陣「,李蒙回過神來,大叫道。
「來人,快去稟報太師,就說叛軍援軍已到,請太師速速決斷」,李蒙朝身邊一傳令官叫道。
「是,將軍」
「第五萬人隊上城牆,助蹋頓將軍殲滅城樓之敵」,鄧展一邊砍殺著敵人,一邊發號施令。
「是」
「第五萬人隊隨我來」,隨著一名將領大叫聲,約莫八千餘騎兵跳下戰馬,朝城樓衝去。
還沒等董卓軍列好陣,鄧展便衝殺了進去,頓時掀起一片血霧,手中大刀早已染滿了鮮血,整個董卓軍陣發出一聲聲慘叫聲,到處都是殘肢斷臂,猩紅粘稠的血液讓得本來靜謐的城池多了一分詭異。
正在城樓上苦苦支撐的蹋頓也是發現了鄧展已到,當即大喜,帶著剩餘為數不多計程車卒不停的衝擊著敵軍的防線,試圖同援軍匯合。
整個李蒙軍陣已經亂作一團,董卓軍士兵抱頭鼠竄,命令也傳達不下去,李蒙現在也唯有乾瞪眼。
「張白騎,還不助我剿滅叛軍,更待何時?」,李蒙朝後面的張白騎叫喊道,語氣之中充滿著焦急之色,現在他的大軍已經同虎豹鐵騎攪在了一起,而他的軍隊猶如那老鼠見到貓一般,更本不是精銳虎豹鐵騎的對手。
張白騎見此,一咬牙一跺腳,朝身後士兵叫喊道:「撤,隨我撤,快」,還沒等他說完話,他自己便率先調轉馬頭朝洛陽城內飛奔而去。
而他麾下計程車卒見自家將軍都跑了,一個個的激動不已,因為他們不用再同這群煞星作戰了。
三萬大軍頃刻間便化作鳥獸散。
李蒙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他腦袋裡簡直是亂作一團漿糊似的,這是個什麼情況……
「張白騎,你個雜碎,你不得好死,啊」,李蒙終於回過神來,朝張白騎的背影叫喊道,睚眥具裂,此人見死不救,讓他的一顆心沉入了谷底。
「媽的,拼了」,李蒙現在也是進退維谷,投降,他想都沒想過,像張白騎那樣,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只要他還想再董卓手下混,這就不可能。
已經在李蒙軍陣裡殺了一個來回的鄧展注意到了衝殺過來的李蒙,當即冷笑一聲,催動戰馬朝李蒙迎了過去。
「匹夫,拿命來」
李蒙雙眼通紅的盯著鄧展,大吼道。
「土雞瓦狗,也敢逞兇」,鄧展冷笑道。
「呔」
電光火石之間,兩人便是衝殺到了一起。
「死」
李蒙大刀勢大力沉,狠狠的朝鄧展劈殺而去,他要一計將鄧展斬殺,以發洩其心頭之憤。
鄧展冷哼一聲,大刀隨意一揮,便擋開了李蒙這絕殺的一計。
鄧展看著那目瞪口呆的李蒙,嘴唇動了動,吐出了四個字:「不堪一擊」。
「好賊子,老子倒是小看你了,哼」,李蒙回過神來,大刀一橫,便朝鄧展削去,這一擊也確實有點氣勢,如果鄧展被削中的話,恐怕就得被「腰斬」了。
「好了,有些該結束了」,鄧展搖了搖頭,朝哪李蒙投去一個憐憫的眼神,在李蒙還沾沾自喜以為鄧展要被自己的這一刀斬殺的時候,只見他眼前一亮,看著鄧展,卻發現他還是原來的姿勢,好像動都沒動一樣。
「哈……」,他想笑,但是他突然發現他笑不出來,因為他感覺到他的脖子有一種冰涼的感覺,生命在流逝,他發現他手中的大刀已經握不住了。」啊「
顫抖的手在脖子上摸了摸,低著頭一看,只見猩紅的鮮血已經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