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大局”之事,便是當年魏嫣替她遭西夏公主與許氏迫害,不知所蹤,為了避免兩國兵戎相見,要隱瞞下親妹“慘死”真相,不得不“委曲求全”……
切膚之痛,痛楚入心。
只有經歷過,才知道,一切都來得太過真實,齊福口中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如同是在往長姐的傷口上灑鹽。
魏皇后突覺腹痛難忍,瞬間就痛得倒在貴妃榻上,坐都坐不住了。
“長姐!”齊福意識到自己的話許是刺激到了長姐,想補救已是不及,皇后頭上已滾下斗大的汗珠,她一直摸著腹部,表情痛苦。
孩子尚未足月……不好,可是動了胎氣?
“母后!”小皇子見母后痛苦的樣子,也是心中焦急地衝了過來。
深婉聽見殿內有聲音,進來一瞧,發現主子身體有恙,忙讓人去請太醫。
魏皇后自知,此事定是隱瞞不下,與疼痛鬥爭之餘,看到身邊小皇子擔心的小臉,不忘囑咐他道:“軒兒,一會兒在父皇面前不要亂說話。”皇上還未下早朝,若是看到她此時情形,必會遷怒小妹。
小皇子哭著點頭應下:“兒臣知道。”
看到長姐即使痛苦難忍,也要將保護她放在第一位。
而她都做了什麼?
正在心中埋怨自己,似乎聽到長姐的聲音傳來。魏皇后身體虛弱,猶如蚊音,齊福聽不真切,只得將耳朵靠近長姐,就聽她聲音微弱:“你是鐵了心……要與他走?”
“不走了,”齊福瞬間淚如雨下,她哭著搖頭,“長姐,我哪也不去了……你放心,嫣兒會一直守在長姐身邊的……”
沒過多久,太醫匆匆趕來。施針開藥,一通忙乎,可皇后腹部的疼痛卻始終難以緩解。最讓齊福擔憂的是,太醫說,長姐此胎一直有胎相不穩的跡象,此前應是受了刺激,突發腹痛,莫不可再有大悲大喜之事引起情緒波動,再有一次,恐胎兒不保。
齊福不禁後怕,長姐和孩子若是因為她而出事,她就是萬死也難以贖罪。
深婉傳皇后口諭,讓齊福 回紫煙閣閉門思過,無傳詔,不得外出。
午膳,齊福一口未動。
直到午時,聽說長姐疼痛減輕,艱難睡下,才算鬆了一口氣。
隨後,鶯語取午膳 回來,將另一讓人焦慮的訊息告訴了齊福:早朝之時,皇上又將六郎關入了天牢!
不知六郎如何了,皇上又要如何處置六郎。
齊福突然有種走投無路的感覺,正在一籌莫展之中,小皇子身邊的太監提著食盒來了,說是主子讓他來致歉的。
是因為將她出賣,過意不去了吧?
小孩子心思,以為拿吃食哄哄,她就能好了?
齊福無奈的搖了搖頭,不經意間,視線落在了紅木雕花食盒之上,眼神逐漸深邃起來:“這或許,也是個法子……”
晌午一過,鶯語便提著小姐準備好的食盒戰戰兢兢地向天牢走去。
既然小皇子覺得虧欠了齊福,她又不能出這紫煙閣,就讓小皇子作保,鶯語代替她到天牢中看望六郎好了。沒想到這招還是不成,就算亮出了小皇子的牌子,守天牢的兵丁依舊不讓鶯語進去。軟磨硬泡,看在小皇子的份上,最後,人不可進,只同意將食盒帶入。
鶯語走時,隱約覺得這天牢有些不對勁兒,似是看到了皇上的御前侍衛李九的身影。奇怪,他一向與皇上如鏡身影形,那是寸步不離主子的。今日一早,為了抓小姐守了宮門,晌午剛過,他又來了天牢,難不成……
鶯語猜得沒錯,此時,當今聖上景譽正在天牢之中。
昏暗的光線下,整個天牢安靜得駭人。
似乎那些待死之人進入天牢後,早已失去了生的心念,連話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