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簾!
被推入景宏懷抱之中的齊福,一想到夫子要被人欺負了,那是欲哭無淚,拼了命地衝向馬車,卻發現車中空無一人……
夫子人呢?
這個結果,阿福沒有想到,在場的公孫丞相等人也沒想到。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景宏,在老奸巨猾的公孫丞相面前,無論這馬車中是否有人,要找的是什麼人,齊福都脫不開關係了。
他要先保住齊福。
景宏撣了撣袖子,口氣不輕不重地對公孫丞相道:“相爺,您也太心急了,既然送來了,這壽禮自會奉上。如此陣仗,難不成您要派人來搶?”
“壽禮?”公孫丞相面露疑惑,似是對此話不信,“讓個女娃娃來送壽禮,宏小王爺說笑呢?她剛剛還把這裡當成了郡馬府!”
景宏聞之一愣,想到這應是在他來前發生的。
看來這場戲,他要做足了。
“暈頭了吧,竟然把丞相府當成了郡馬府?”景宏面上不急不躁,悠悠向前踱了兩步,一面在心中重新計算,一面慢慢地走到齊福身邊,“只能說你思主心切。哼, 回去讓郡主好好的賞你!”
“相爺有所不知,她原是郡馬府的丫鬟,您也知道我那郡主姐姐平日裡特立獨行的,讓她送來也不稀奇,而且今兒個還是跟著我來的。”說到這裡,景宏對著公孫丞相虛行一禮,“小王要先代郡主給您賠個不是,郡主要為小世子辦百日宴,不能親自前來為公孫丞相賀壽,特命我帶禮物前來,望丞相大人不要見怪。”
“宏小王爺是說,這馬車中裝是送我的壽禮?”公孫丞相說罷,一眼看向之前來報信的李天虎。
“不可能,我是一路追尋這馬車而來,裡面裝的是什麼我會不知?”李天虎自是不能獨擔責任,突然想到了什麼,反問起望著車廂,早已呆如木雞的齊福,“若是這車裡裝的是送給丞相大人的賀禮,她為何還要喊著‘不要’?”
景宏一推身前的阿福,幫她醒腦:“問你呢,好好說,不然 回了郡馬府,郡主也饒不了你!”這話中的含義頗深,似是在說“好好的編,編不好,我也救不了你!”
齊福方才醒過神來,平日裡她也不是個笨人,這點事兒怎會不懂:“哦,我是說,你們‘不要’亂動……放著我來,別碰壞了東西。”
景宏笑著拍了拍手:“這就對了嘛!”
“明明那車中……”後趕來的李天狼卻還是不依不饒。
“對了,我還有一事不明!”景宏決定先發制人,他看向李天狼的目光銳利,“你身為丞相大人的手下,不在丞相府中好好看家護院,為何一路追著郡主的小丫鬟滿街跑?”
“我沒……”
沒完啊,景宏自是沒這麼好惹的!
宏小爺一甩手中馬鞭,“唰”地抽在相爺腳下的臺階上,鞭子聲清厲作響,那是絲毫不給相爺留情面的:“說,是何居心!”
“她根本就不是……”
李天狼還想再辯,可已然是有口說不清了。
景宏不好得罪,可是朝中出了名的。說好聽點,叫快義恩仇,愛憎分明;說白了,那是睚眥必報,小心中招。而且,他身後還有乾王爺和定國大將軍撐腰,往深了說,他堂兄可是當今的聖上!如今,說出大天也是找不 回馬車中的人了,真沒必要去惹這塊燙手的山芋。
公孫丞相面色漸緩,口吻柔和下來:“宏小王爺嚴重了,最近京裡不太平,家丁查得緊了些,不要見怪啊。”
有了鬆動,也沒必要一口咬死。
景宏清楚,畢竟公孫丞相不是這麼好騙的,不點破,不過是給他爹乾王爺面子。
“既然丞相大人這樣麼說了,應是如此。”景宏是個聰明人,懂得見好就收,忙招呼熊壯,“熊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