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申請沒有被批准,而是改成了假期,還是帶基礎工資的那種長期休假,估摸著是蔣琛舟弄的。
陳識帶著貓,也沒辦法跑到哪裡去,正巧那天陸執與來找他的時候,陳識去逛了趟超市,也就被陸執與給錯過了,回家又躲了兩天清靜。
只是陸執與正執拗著,怎麼可能讓他過舒心日子。
方庭宇查到人根本就沒離開市裡,陸執與沒頭蒼蠅似的找了幾圈,最後又回到了陳識家裡。
方庭宇查到了他的新號碼,一通電話打來的時候,陳識正在澆花。
雖然丟了電話卡,搬了東西,留下了戒指,但陳識心裡還是門兒清,知道跟陸執與的這場對話到底是逃不過的。
他遠遠看見站在樓下的陸執與,點了支菸,靠在一輛灰白色的邁凱倫身上。他略微低著頭,另一隻手拿著手機,隔得老遠,看不到表情,卻能感受到陸執與身上陰鬱的氣息。
“下來。”
只有陳識的呼吸聲,沒有其他回答。
“陳識,下來。”陸執與說完這句話,冷不丁抬起頭來,淬著寒意的藍眸在陰沉沉的夜裡像極了遙遠而神秘的星星,透過幾十米的高空,好像在跟陳識對視著。
陳識嘆了口氣,結束通話電話後下了樓。
“你讓我好找。”見面第一句話,陸執與說。
本以為內耗幾天能消化好這次的委屈,畢竟他也是有經驗的,可再次看到陸執與那張熟悉的臉,陳識心臟還是止不住地泛起疼。
“我哪都沒去,就在家裡。”
煙被陸執與捻在指尖細細擺弄,一雙眸卻像是獵鷹抓到食物般警覺:“蔣琛舟跟你說什麼了?”
他臉上還殘存著和蔣琛舟打架的痕跡,看起來更像是不要命的狩獵者。
陳識眼眶發酸,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陸執與:“你和他說的那些話,還要我親自來重複嗎?”
陸執與一時間記不起來。
“哪些話?”
夜裡溫度還是很低,陳識渾身有些發抖,緊咬著後槽牙。
“我不想再侮辱我自己一遍了。”細碎的聲音和在風裡,沒什麼溫度。
“我什麼時候侮辱你了?我都是噁心的他。”
“你拿我噁心他,不是嗎?”
他倔強的小臉揚起,眼尾一抹紅,緊抿著嘴唇,看著就像馬上要哭出聲來。
陸執與心倏地一軟,忍不住放輕了語氣,哄道:“我當時被他氣暈了頭,所以口不擇言了,我沒那個意思。”
“你又哄騙我。”
陸執與說的也沒錯,他就是招之即來,揮之即去。
“我沒有。”
“你難道不是一開始喜歡的是蔣琛舟嗎?”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陳識感覺自己都快要噁心到吐出來了,他胃裡翻湧著,臉色蒼白。
陸執與愕然。
他沒想到蔣琛舟連這個都跟陳識說了。
“那你也知道他喜歡你了?”
“你是不是一開始喜歡他?”陳識固執問道。
陸執與沉默了一會,出聲道:“但是我和他什麼都沒發生過。”
居然真的是像蔣琛舟說的那樣噁心,粉飾了好幾天的心理防線在這一刻傾然崩塌,陳識再也控制不住眼淚,豆大的淚從臉頰滾落。
“這重要嗎,陸執與,你真的把我噁心壞了。”
陸執與頃刻慌了神,一把抱住陳識,把人往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