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面癲狂化作一聲嘆息。
“師父……他瘋了嗎?”青年目瞪口呆。兩句話能把人說得吐血,委實很難想象。
“不得無禮。”中年男子訓斥道。
這時便聽那老者說:“小弟身體不適,不便久居在外,還望辛漢兄見諒。至於你要找的那物,我建議還是放棄為妙,那物有遮掩天機之能,非同一般。這種事我生平只遇到兩次,上一次是十年前在溪驪山腳下,我的結果你也知曉。不過不知是否為天意,此物主人不識真寶,二者氣機不合,卻是有一絲推算的可能。小弟在此再問一句,辛漢兄是否真要知曉那物的下落?”
“我來此也是奉命行事,不敢空手而回。”中年人搖搖頭。
“也罷!”老者不再堅持,伸手指著前面:“順著南方走,路盡為止,你要的那物便在那裡。切記,道無常形,水無常態,妄言天機終有報,一定要步行而去,否則……”
老者沒有繼續說下去,但語氣中jǐng告之意再明顯不過。
與此同時,不知是否是心裡作用,青年見老者瞬間又蒼老了幾分,彷彿歲月在他身上瞬間就流逝了數年。
一定是心理作用!
青年眯著眼睛,暗暗思忖:“什麼狗屁命數,小爺偏偏不信。走路哪有開車來得快,既然那物已經在那,自是要開車去的。你說要徒步去,小爺偏不!”
“即使如此,那為兄也不便打擾了,言之進屋休息去吧,為兄告辭!”中年男人沉吟一陣兒,起身溫和的說道。
輕柔舒緩的交響曲瀰漫在房間中,坐在沙發上,王厲行漸漸冷靜下來。
這個名為黃足的男子絕非純粹的劫匪,先他不為錢,一般劫匪有極強的目的xìng,不為錢就為仇,當然還有一些奇葩的貨sè,但眼下這人絕非那種。更讓人不安的是,那人手中拿著槍,他親自檢驗了槍械的真假,那冰冷的觸感,到現在他還心有餘悸。
在南嶽,一般劫匪絕對弄不到那種東西。
一切都在說明,此人非同一般。
但王厲行怎麼也想不明白,兩人素昧平生,為什麼偏偏找上他?方才在妻子那得到了回答,妻子一樣不認識此人。
此人何目的?
王厲行小心地瞥了對面傢伙一眼。
不過話說回來,這人可能連名字都是假的,皇族?現在又不是幾百年前,只有白痴才會叫這種名字。
王厲行在觀察慕凡的同時,慕凡也在打量他。
不同於前者的焦慮心理,慕凡的心裡很平靜,只是為難該怎麼把話說出來,語言不是他擅長的領域。
兩人大眼對小眼過了幾分鐘,慕凡才開口道:“我來這裡為了兩件事,一是我有麻煩,需要一個藏身的地方,我會在這裡停留七rì,或者更短的時間。放心,期間不會為你帶來麻煩,即使被發現,你只要把責任推到我身上,說是被劫持不得已為之,按照南嶽現行的法律,你不會有任何問題,說不定還會得到額外的補償。”
王厲行嘴角隱隱抽動,有些哭笑不得。
這算什麼事啊,一個劫匪居然為人質考慮起未來來了。不過他知道,此人所言不假。南嶽的法律相當人xìng化,據說修訂時便參考了許多發達國家的法令。
“說這麼多,主要是為了第二件事!”
慕凡的語氣漸漸正式,表情嚴肅道:“我是羅浮集團南嶽分部的一個經理,當然,現在已經不是了。如你所聞,羅浮集團應該是一個大型跨國企業,以製藥業聞名於世。事實也正是如此,不過我在任職期間卻發現了一個驚人的秘密……”
慕凡一本正經,無論聲音還是表情都惟妙惟肖,很難想象會有人以這種形式說謊,而事實上,他確實在說謊,至少大部分是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