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根本就懶得出來多管閒事,這奸臣惡人什麼時候少過了?自己現在又何嘗不是一個佞臣,只不過還算是知道潔身自好罷了。
“嗯,你做的甚好,這次就算是紀綱有通天手段,也難逃一死了,對了,明日還有一件事吩咐你去辦,務必要做的隱秘穩妥。”
青年面帶歡喜,他這些年正愁沒有機會報答恩公,此時可算是在臨死之前,終於盼到這難得機會了,憑著此次功勞,恩公定能念在自己這幾年盡心盡力的情分,使父母更能受到無微不至的照顧了。
一想到今晚打聽到的事,張灝就氣不打一處來,那趙王臨走時的討好目光,果然是不安好心,原來年前一次上香時,竟被這個無恥之徒偶然間從遠處瞧到了沐姐姐的絕世姿容,這傢伙當即日夜牽腸掛肚,成天在府上命人打探沐姐姐的家世,這不,終於被他打探清楚,竟妄想祈求自己把沐姐姐拱手相讓,真是瞎了你的狗眼,這次,我張灝要不把你整的幽禁終生,以後我就跟你一個姓。
唉,原本是想把漢王一起整倒,看樣子還是朱高熙命不該絕呀!張灝想到這裡,看了眼露出期待眼神的青年,囑託道:“你如今負責兩個美人的起居,那紀雲此時已經蠢蠢欲動,急不可耐了吧?”
冷哼一聲,青年神色鄙夷的說道:“這一晚上,紀雲都圍著小的轉悠,恬著臉許給好處,又奉承與我,好似他才是個奴才一樣,模樣噁心的令人作嘔,好在午時收到恩公的傳訊,這才沒一口回絕了他,那色中惡鬼正徹夜難眠的等著明早給他個準信呢。”
一邊說話,一邊抬眼偷偷瞧了下恩公的神色,青年忽然神色古怪,想了想低聲道:“恩公,有件隱秘事不知該不該和您說,此事事關皇族的臉面,小的一直怕連累恩公,這才沒敢和您提過,也是小的與日無多,此事不知利害緊要,想著還得跟你提一提的好。”
張灝心裡一驚,沒有馬上追問,而是低頭琢磨了會兒,這才緩緩的說道:“是否被你瞧見皇族中的苟且之事了?其中有無漢王參與?”
青年神色欽佩,毫不猶豫的點頭,冷笑道:“這起子骯髒到罔顧人倫的醜事,真是看瞎了咱的眼睛,紀綱不但和漢王一同玩弄公主,甚至把那一些美女一起喚來白晝宣淫,當日正是小的在跟前伺候,要不是福大命大,那紀綱念著小的**花,不然早就被滅口了,同時服侍他們的幾個下人,當晚就被人暗殺,如今屍身都已經餵了城外野狗呢,哼。”
張灝默然,心中一時間大感不舒服,眼中閃過一絲寒芒,當機立斷的吩咐道:“這公主一事我自有主張,明日午時,你就把兩個美人和紀雲引到紀府外頭的宅子裡幽會,到時我自有安排,紀綱,也算是你惡貫滿盈,該出來受死了。”
青年神色大喜,又稍微陪著恩公說了會細節,把那公主之事細細說了一遍,這才準備告辭離去,臨時走強忍著心頭激盪,依依不捨的朝著張灝,一連用力磕了十幾個頭,就聽見恩公欣慰的嘆息道:“還有一件喜事得說與你聽,也算是對你的一絲安慰吧,你姐姐幾個月前,生下了一位麟兒,你姐姐早有後代,那嬰兒已經過繼給你父母繼承香火,如今你李家算是後繼有人,我自會照顧你這個沒見過面的外甥一生平安,你放心的去吧,唉。”
狂喜的淚水奪眶而出,至此這位可憐人終於再無一絲遺憾,重重的又磕了三個響頭,再抬起頭時,已經是激動不可自持的渾身顫抖,淚流滿面,嘴唇哆嗦的說不出話來,嚎啕痛哭著翻身而起,頭也不回的大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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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慢慢駛出巷子,很快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好半響,張灝這才恢復平靜,把剛才青年臨走時的一幕深深的埋在心底,心中鄭重對天發誓,只要我張灝活著,就一定要護持你家平安。
取得了確切訊息的張灝,終於放下